背后的包袱取下随手一扔,丢到了高斩身上,“帮忙拿一下。”
高斩被他黑乎乎臭烘烘的包袱一丢,气得山羊胡子抖了抖,不过当着众人的面,他也不好下同伴面子,因此忍了下来。
胡远和童奎在一群士兵的鼓噪声中上了比武场,胡远的武器是长-枪,童奎也拿出了自己的武器,一副八棱铜锤。
之前主子为了隐藏身份,不准他使用自己的独门武器,此刻到西北终于解放了。童奎血脉中的好战因子也被激发了出来,坤了坤脖颈,只想痛痛快快打一场。
胡远的长-枪在空中利落地画了个半圆,另一只手在身前招了招,“来吧。”
童奎轻笑一声,也不开口,提锤就上。
两人刚一交手,胡远就心道不好。这家伙看着并不十分高壮,力气却大得惊人,那双铜锤一抡过来,他横枪去挡,一双手都被震麻了。
场外的贺小将军见状轻“嘶”一声,皱眉道,“这人是个高手,力气、招式都在阿远之上。”
“小将军是说阿远这小子要输?”
“八九不离十。”
果然,一盏茶时间不到,胡远被一铜锤震出了武场。
童奎还没来得及庆祝胜利,下一个将士又拿着把长柄大刀跳了上来,“我来!”
下一个又输了。
虎贲军营的所有将士脸上都不太好看,于是贺小将军亲自下场,他的武器是一把长三尺,宽三寸左右的宽刃剑,锋利无比,锋刃滑过铜锤的时候,金刃交接勾起一连串火花。
贺小将军的武功在童奎之上,童奎虽然仗着力气大,可也被灵活的宽刃剑耍地团团转,没多久就汗如雨下,气喘如牛了。
高斩受不了地喊道,“快下来吧,别丢人了。”
童奎不甘地瞪了他一眼,可是目光转到凌天脸上,又恹恹地泄了气,“我老童认输。”
周围士兵们立马欢呼起来,“小将军威武!”
“我就说小将军打这大老粗轻轻松松……”
童奎不服地道,“我老童是输了,可我们家公子可还没下场呢!”
贺岳也将目光转到场边的凌天身上,“凌将军是吧,有没有兴趣来比一场?”
“贺小将军亲自相邀,我若不应,岂不是不给面子?”凌天潇洒地一掀衣摆,提剑下场。
其实原主的功夫练得非常好,除了龙禁卫首领,满燕京城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不然老皇帝也不会这么看中他。
凌天来了之后,不但将原主的招式融汇贯通,还凭借着镇守者多年对战经历,将整套剑法发挥到了极致。
贺岳只觉得对方出剑的速度快得惊人,他刚刚后跳避开一击,下一秒剑锋已经来到了他要落脚的地方,而且对方的攻击方向非常刁钻,贺岳狼狈地就地一滚,才躲过了一劫。
不过渐渐地,贺岳掌握了凌天的节奏,也打出兴致来了。凌天见状也很配合,一套杀招步步紧逼,旁人只看到漫天的剑光和贺岳灵活闪避的身影,不禁热血上头,齐声叫好——
“好!”
“小将军别只守不攻,反击啊,打他!”
两人来来回回过了几十招,凌天觉得差不多了,借着贺岳出剑的漏洞,旋身躲开,然后反手一剑横到了人脖子下。
“我输了。”贺岳这点气量还是有的,双手一摊,果断认输。
“小将军承让了。”
贺岳输了比武,不但不生气,反倒见猎心喜,从这天开始经常带着好酒好菜来找凌天,从嘴上讨教招式,到喝高兴了真刀真枪地比斗。
半年时间,凌天上了四次战场,因为超凡的武艺,彻底赢得了虎贲军上下的接纳。贺岳被他顺手救了一次之后,更是彻底放下顾虑,跟人称兄道弟起来。
“凌兄!”
凌天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