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喻自觉找到了破解之法,待吕义扮演的游方士给他施药止痒之后,更是大喜,拉着钟娴雅对吕义连连道谢,感觉对方就是自己命里的贵人。
载着夫妻二人的马车匆匆离去,扮演道童的安子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我原本还觉得主子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对二公子有些过分了,毕竟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安子是孤儿,对他来说主子和吕义这些兄弟就是他的家人,女人算什么,他连命都可以给兄弟!
没成想二公子这哪儿是兄弟呀,毒蛇还差不多!自家主子为了定南王府风里来雨里去的,曾经为了一本账册被人下毒暗算,也为了一纸罪证被大同总兵追杀数百里。他们真以为主子功夫好是天生的?不到跟人搏命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自己功夫究竟好不好!
吕义撇撇嘴,不屑地道,“你以为呢,主子宁愿放弃身份也要脱离王府,可见是寒了心了。”
回去的马车上,傅明喻始终不说话,双眼却亮得惊人,兴奋之情溢于言表。钟娴雅想起那疯妇,刚刚治好怪病的开心瞬间下去了一半,心惊肉跳地道,“你在想什么?那是你亲大哥!”
不知怎么,她心里有种物伤其类的惊惶。若丈夫狠毒至此,连亲大哥都下得了手,何况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妻子?
傅明喻眼神动了动,恼羞成怒地驳斥道,“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何时说过要对大哥不利了?!”
钟娴雅顾不得他语气不好,抓住丈夫的大手,温言软语恳求道,“相公,我们好不容易渡过了这个难关,今后就好好过日子吧,我再不跟你置气了。你也答应我,不该想的别想了,好吗?”
傅明喻看了她一眼,一脸深思地垂下眸子,点了点头。
钟娴雅勉强地笑了笑,不知怎么觉得身上很冷,好像只有丈夫温热的大手,才能获取一丝温暖。于是像溺水的人一样死死抓着,直到马车停下,才不得不松开。让她欣慰的是,傅明喻一直没有试图挣脱她的手……
可惜她高兴地太早了,第二天一觉醒来,她和她的陪嫁丫鬟已经被变相软禁在松涛苑里,连院门都踏不出去。
“姑娘,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什么二少爷不准我们出去了?”
看着身边的大丫鬟一脸惊慌地前来询问,钟娴雅悲哀地笑了,一步错,步步错,她在未出嫁的时候就已经错了!本以为可以不计前嫌跟傅明喻走下去,谁知人家根本没把他们这点夫妻之情看在眼里……
凌天听到松涛苑被封锁,傅明喻一连十几天都去了王妃院里请安,似乎连傅玉这个王爷也在……不由微微一笑,心知自己洒下的鱼饵上钩了。
但他没想到,自己会在峥嵘堂里看见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三弟?”
傅明清踌躇了一下,“大哥。”
“你找我有事?”
傅明清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心里乱糟糟的他,下意识就走到峥嵘堂来了。可能在他潜意识里,这个大哥是可以信赖的。
傅明清斟酌着道,“不知道大哥发现没有,松涛苑那位偷着出门好几次了?”
“哦?”凌天等着他的下文,如果傅明清只是来告状的,他恐怕没有闲心管傅明喻是不是孝期出门了,因为他自己也是一丘之貉。
不过傅明清比他想象的机灵,“今天有下人来告诉我,他在侧妃娘娘的旧陪嫁赖嬷嬷家看到了傅明喻。”
他口中的侧妃娘娘,就是他的亲娘柳侧妃。
“赖嬷嬷的儿子赖大嗜赌,被侧妃娘娘发现他们一家在外头不安分,全都赶走了。他们一家没了生计,又被赌场追债,本来连房子都快租不起了。谁知近来突然发了大财,不仅还清了赌债,还三天两头买酒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