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次行军。
先去会应骁武军,再由北荒入大齐国门,行至大齐朝升城外军营。
一路,没有马车。
几天下来,苏琉玉觉得自己腿都要废了。
但没办法,还得忍着。
巾帼军都没吭声,自己自然也得硬气一点。
忍了一路,行了小半月,两军终于会面,这次,没带大元,苏琉玉准备先磨磨金狗锐气。
战王也过来了。
这次,他绝对可以不过来。
但一听顺帝亲自伐金。
马上骂骂咧咧赶了过来。
他还很贴心,带了药,一见面,把她拉到角落,献宝似的开口:
“小弟,赶紧擦擦。”
“就知道大哥最好了,我擦完就去主帅大营,大哥等我。”
“等等,你着什么急。”
战王大手一拉,把她小身板又给拉了回来。
“这次打仗,你就老老实实呆在军营,别给老子瞎跑,要是掉了一根毛,老子锤死你。”
苏琉玉心里一暖,笑道:
“放心吧,保证不给大哥添麻烦。”
相比于大元太子。
苏琉玉和战王关系要亲那么一层。
毕竟大家是过了命的交情,战王现在,那可以说的上掏心掏肺。
“金狗打仗粗莽,反正你小心一点。”
这话说的一点都不错。
苏琉玉从斥候军拿到的消息也略有耳闻。
杀俘虏挂城墙,厮杀如疯狗,对战如玩命,很是凶残。
苏琉玉没有和金狗战过。
是以,此次,是要先对战试试,摸清他们的实力,再对其歼灭。
苏琉玉拿了药,回了营账,准备把腿伤先擦了,再去主帅大营商谈。
只是一进门,发现茶案间,端坐一个人。
斗笠轻纱随着开门的风声徐徐摇曳,露出斗笠下精致的下巴,面貌还是看不清楚,只是嗓音还是依旧刻薄。
“死哪去了。”他问。
“拿药去了。”
“给我看看。”
纤细的手升到她面前,苏琉玉老老实实把药递了过去。
“大哥给的,应该没事吧。”
“呵,药效极差。”
讽刺的声音数落一声,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小瓶。
“用这个,五十两。”
“......”苏琉玉赶紧把瓶子抢回来:“我觉得这个也挺好的。”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
云崖儿没起身,就准备跟她耗着。
苏琉玉看他不走,实在没办法,只好把茶案上受到遗弃的小瓷瓶拿起来。
“朕想了想,还是崖哥的医术让朕放心一点。”
“废话。”
“......”
苏琉玉打开瓷瓶,里面的药,带着一股清香之气,特别凝神。
她把靴子拖了下来。
这几次,行军劳顿,实在骑马熬不住就走路,一双脚,全是血泡。
她想把药往上抹,却被一只纤细的手突然握住。
骨节分明,手极为好看修长。
她疑惑看着他。
“不能用在脚上吗?”
“不能。”
“那怎么......嘶......你轻点!”
云崖儿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金针,一只手握住她的脚踝,一只手给她挑那惨不忍睹的血泡。
“闭嘴。”
虽是这样骂,但那动作,却是小心不少。
苏琉玉坐在床上,伸着两只脚,忍不住问了一句。
“崖哥,这次上阵有巾帼军随行,何以冒这个险跟过来?”
拿金针的手微微一顿,声音难得的平静。
“医者,行医。”
“果然还是崖哥够兄弟,若是我受了伤,那就劳烦崖哥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