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是别家店铺开业,顶多在门外面放放炮竹,吵闹几声也就罢了。
可苏琉玉偏偏搞了一个挂匾仪式。
那匾额上挂着红色绸布,周围被十名精壮大汉围住,立在大门中间。
而大门两侧,左右各站了五名小童,清一色红色小褂,一脸喜气。
每个小童手里拎着篮子,里面用红纸包着喜钱,就等炮仗声一出,像撒花一样撒出去。
一听要撒钱,不少百姓都围了上去,声势好大,都想凑个热闹。
“这新乐坊什么来头,竟然赶和清乐坊叫嚣。”
“看势头,估计是个有钱的主。”
“不管有钱没钱,那新戏倒是对老子胃口。”
拿着号的一早也在等着了,心想你快点揭扁啊,墨迹啥啊。
苏琉玉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开始点炮竹。
随着炮仗声一出,那小童篮子里的红纸包漫天挥洒起来,百姓赶紧伸长手去捡,挤得要死。
等那红包撒完,众人热情还不减,准备凑个热闹,看看新乐坊大名。
“挂匾额”
壮汉一声吆喝,那沉重的木匾小心翼翼的被挂在两层小楼之上。
“主子,您来揭扁。”
“你去吧。”苏琉玉挥挥手,不在乎。
方钱只得上去亲自揭扁。
随着人群吵闹声,天下楼三个大字昭然于世,只是旁边,还雕了国粹堂出品五个小字。
但这三个字没人注意,只是那天下楼的名字,顿时惹了旁人不少议论。
“竟然是天下楼!”
“不是说倒闭了吗?”
“那鹤岚公子还敢唱戏呢。”
买了座的人不由心里大骂一遍,怎么是天下楼!
他们不想与之为伍!
不少人竟嚷嚷着要退票。
“退票?”苏琉玉指了指定号牌:“后面写着的,一旦出票,概不退换。”
不能退!
这可是一两银子!
不少人脸色都沉了下去,暗骂一声倒霉,但还是心疼银子,只能勉强进去听听戏。
一入内,他们被里面的布局一下子吸引了过去。
在清乐坊大厅,都是一个八仙桌,规规矩矩的排列在一起。
而这里不同。
第一排,排列一排春凳,可以躺着,旁边是个茶几,用来摆放小食。
后面一排,则是错落有致的一排排座位,每一排都比原先高那么一点点,不至于看不到。
这设计倒是巧妙。
不然人挤人,连角儿脸都看不到,只能听声了。
戏台也和清乐坊大相径庭。
戏台一侧是演出时间表,只是台子下面有五个宽口瓶子,这瓶子到底是干嘛用的?
这玩意干嘛用的。
“花里胡哨的,还不如清乐坊呢。”
“就是,要不是付了银子,我才不进来。”
“算了真是倒霉。”
几人骂骂咧咧,找了座位坐了下来。
林彻和同僚今日休假,皇上罢免早朝已经是常事,他闲来无事,听说今天京城开了一家戏园子,就过来听听戏。
那同僚还包了两间雅间,说雅间封闭,只有女眷可以去。
遂两家带着后宅女眷,也过来凑凑热闹。
陈韶柔跟着姨母也从轿子上下来,自岭南回来,她消瘦不少,整日闷闷不乐,姨母吴氏不忍,也让她跟了过来。
“你们去雅间,我和小周大人去大堂。”
吴氏点点头,带着一群丫鬟婆子直接上楼了。
林彻进了院子,看着周围环境,觉得甚是稀奇。
“林大人,可算过来了,快坐快坐。”同僚小周大人坐在第一排喊了一声。
林彻看到他,便走了过去。
“这天下楼不是不开了吗?”他问了一句。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