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傻瓜。”许果忿忿地在他身上捶打, “你以后不许再瞒着我做这种事。”
沈星柏没有躲,挨了她好几下打,她也不舍得用力, 捶他的力道跟挠痒痒似的。
他握住她的拳头, 把她的手指一一展开,贴上了自己的脸颊, 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好。”
“下次也把诺诺带过来玩吧。”两个人依偎了一会儿,他说。
许果没有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把许诺带到他父母的面前,毕竟要接纳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对长辈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直到沈星柏又说:“妈妈很喜欢和小孩子玩。”
许果压下心头的震动,靠在他肩上,平静地应了一个字:“嗯。”
她这时越发疑惑,为什么从前的自己会总是怀疑他对她的感情。
其实在很早之前,沈星柏对她就是这么温柔的。
“我妈妈不在家,爸爸工作很忙, 他不会在意你。你安心住下就好了,其他的交给我。”被带进他家的第一天,他牵着她的手, 走在院子里。
一只高大健壮的边牧冲过来,撒着欢儿地围在他们身边摇尾巴,沈星柏用他漂亮而干净的手指摸了它毛茸茸的脑袋:“这是金金, 你不用害怕, 它很乖的。”
他还说:“让它闻闻你的手, 它记下你的味道,以后就会一直记得你。”
许果在他的鼓励下,小心翼翼地对着那只猎犬伸出了手。
金金有只湿漉漉的鼻子,在她的指尖翕动着,她好奇地观察着这只被驯服的猛兽,这时,它没有预兆伸出了粉红的舌头,在她的手上舔了一大圈。
“啊!”许果的手触电似的一缩,慌不择路,一头撞上沈星柏的胸口。
“没事没事。”他垂眸笑了,抱住了她,手弯成结,在那条调皮的大狗脑袋上敲了一下,“它不会咬你的。”
看她还是害怕,他便带着金金去找它的饲养员,以便看好它不要乱跑,以免又跳出来把她吓着。
许果一个人留在原地,环视着周围的每一处风景。
院子里搭满了葡萄架,正值盛夏,架子上硕果累累,那果实还发着青,像一颗颗圆润的绿宝石。
那架子搭得不高,一串串葡萄吊在眼前,让人有一种触手可及的感觉。只是她踮起脚尖,尽量伸长了手,还差了一段距离才能够得着最大的那一串。
“想摘吗?”沈星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时,把她吓了一大跳。
她正要解释她只是够着玩玩,整个人忽然就腾空升起,沈星柏在身后将她稳稳托了起来。
她轻易摸到了那串葡萄。那个下午,她被他扛着,摘了很多很多。
为什么他不去找把梯子呢?许果忘了去想,只知道,她已经难过了很多天,那是一次久违的开心。
周末过去,许果又回到学校开始了工作。
她组织的生物小组有条不紊地定期活动着,最近他们在对学校里存在的所有物种进行统计和分门别类。
学生们起初对这项活动提不起太大的兴趣,但真的要把肉眼可见的物种一一记录下来,他们发现了很多以前没有注意过得东西。
“原来蜻蜓有这么好听的名字,叫豆娘。”周永然把他查阅到的资料给大家看,“我们的学校里,光是蜻蜓的种类就有七八种,其中还有两种是罕见品种呢。”
他们听得很起劲,许果在旁边看着,也是十分欣慰,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她走到一边,接了沈星柏的电话。
“没在上课吗?”她接得这么快,他问。
许果小声地道:“没有,不过我在带学生们做课外活动。”
“我在你学校外面。”沈星柏告诉她。
“嗯?”许果意外得很,“怎么了吗……你可不可以等等我?我还要有一会儿。”
她不好丢下这帮学生跑出去见他,好在很快就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