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许果转身离开的那一刻, 他就变了风向, 在她身后道:“你明明受到过那么多不公正的对待, 现在终于有机会反击,但是你仅仅止步于此, 我不懂你心里面是怎么想的。”
她停住了脚步,听见他在问:“你难道不觉得, 那些人付出的代价还远远不够?”
许果没有回头。
定了定神, 她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只是澄清了一个流言,你就满足了吗?”宁青禾走上前来,站到她的面前。
不笑时的宁青禾,在她眼中显得非常陌生。
虽然于她而言,他本来就是个不太熟的人。
“辛爱不过是名声差了,她以后还是可以过得很好, 她有她爸爸的遗产,那么多的钱,她后半生都会衣食无忧。”宁青禾轻声叹气, “许果, 你有没有想过?这笔钱本来是你的。”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他做的种种都是别有用心,听到这样的话,许果还是吃了一惊。
“不, 那不是我的。”她立刻就否认了。
“当然是你的, ”宁青禾偏执得甚至有点咄咄逼人, 他向她走近一步, “辛远修临死前做了公证,全部留给你母亲,那就是你的,合理合法,令堂到底因为什么原因才放弃那么多钱?”
许果下意识地后退。
他摇了摇头:“还有你的那个男朋友,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他除了把你送到鹭城去避风头,还做了什么?”
许果再后退,碰到了她刚才坐过的椅子,它被她一撞,磕上了桌沿,闷响过后,原地打了会儿转。
“你并不了解发生过什么,没有资格评价别人。”许果维持着镇定,迎上他的逼视。
宁青禾置若罔闻,眼中充满着执迷:“沈星柏根本保护不了你,其实你值得更好……”
“宁青禾,”许果还是慌了神,打断他的话,“请注意言辞,你这样也太失礼了。”
他盯着她良久,忽然笑了。
“等着吧,许果。”他认认真真地对她说,完全不像是玩笑,“我会让辛爱把这些钱都吐出来,一分不少地还给你。”
许果瞪了瞪眼,压下心中的震动,低下头从他身边绕过,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静学姐,”晚些的时候,许果在天台见着了华静,“你跟宁先生熟悉吗?”
“他?”华静一边把手中的饼干盒递过来,一边疑惑地打量着她,“怎么啦?”
许果摇摇手,也摇摇头:“没事,就是想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她想了想,“算了,你就当我没问过。”
“别别,”华静拦住她,笑得暧昧,“你对他有兴趣啊?”
许果不语,她靠在栏杆上吃了半块饼干,还是说了起来:“我和他是同届,不过也不算熟吧。他单亲家庭啊,家境还不错,只是没想到这么有钱,在国外生活那么多年回来以后,就突然入股静安,进校董会了,占股还不少。这校董会嘛,也不是光有钱就能进的。”
“诶,真的看不出来哎,高中的时候也没有听过他家巨有钱的传闻。”华静说起来,自己也感到好奇,“他妈妈好像也就是个企业高管,爸爸嘛……没什么存在感,我不是很清楚。”
单亲,出国多年,似乎突然之间拥有了来路不明的财富。这些信息汇聚到许果的脑海里,却无法串联出一星半点的线索,她毫无头绪。
“你怎么表情这么严肃啊?”华静朝她一瞥,哈哈笑了,“放轻松点儿,有钱是好事儿啊。”
华静思忖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而且还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他单身啦,校董里面就属他在学校里的时间最多,一看就是不着家的。”
“嗯。”许果点了点头,“谢谢静学姐。”
华静笑吟吟地道:“不客气,我先预祝你顺利咯。”
“许老师。”有人沿着楼梯走上来,发现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