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教官们越发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没有一位教官被遗留,在任逊收到孩子们的遭遇实录之后,照搬着全都施加在教官们的身上。
不止饮食、责打、逼供。
就像当初孩子们被关在小黑屋整整七天、饿到昏厥之后,被放出来就是被要求签署免责书、不签就继续关小黑屋一样,任逊还让他们签署被罚同意书,给每位教官都录制视频。
教官们十指都痛哭了,声泪俱下地反省自己的过错,并表示愿意接受惩罚: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们应该真切地为孩子好,而不应该以绝对的权威凌驾在他们头上,随意发泄自己的喜恶,随意责骂狠揍电击他们……”
“我们更不应该为了给家长和领导们看孩子们吃得好的表象,就暗地里给孩子们服用激素,影响他们以后的人生……”
“呜呜呜我们真的知道错误了,您打得非常对,原来打在自己身上真的很痛,人到中年承受不住,求求您放过我们吧……”
教官们被用刑之后的反省悔改不一定是真心的,但是他们承受的报复式的痛,是真的。
而且,在签署免责书之后,还有更绝望的惩罚等待他们。
就像孩子们签署免责书,只是刚开始在戒同所里的生活一样。
教官们被报复的过程,任逊也让孩子们围观了。
在电击室里,播放他们最爱看的视频,在激动时给电极通电,用电击的刺痛帮助他们加深记忆。
不是什么报复都会产生复仇的愉快感。
之前,当孩子们被电击得哇哇痛苦时,教官们心情舒爽,内心充满着折磨弱者的快感。
可对遭受过电击的孩子们来说,即使他们能看到教官们受到同样的待遇,竟然无一人笑得出来。
明明天生喜爱同性,可每当见到、想到、听到心仪的人,电击的痛楚已经成了令人痛苦的习惯,像是一百根尖针刺穿皮肤、顺着血液刺入脊椎、刺穿脑部、刺破所有对同性美好的幻想一样,只剩下痛楚。
连报复教官,都帮不了他们。
连白言都无助地流泪,他懒得去看被电击得哇哇痛哭的教官们,只为自己的未来感到绝望:“以后我都没有办法和男朋友见面了,没法和他接吻,没法听到他的声音怎么办?只要想想他,我就浑身都痛……”
方弥生也说:“我、我也萎了,见到女生本来就不喜欢,见到男生只会痛。”
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任逊却有办法。
用戒同所账面上的资金购买舒缓精神的药物原材料,购买能制作智能按摩器的电子零件和芯片。
任逊看过每人的体检资料,亲自调配药剂,编写、微调程序,让智能按摩器适配每个孩子作用起来。
任逊还用自己的声音,亲自录制用于催眠的伴奏声。
每十人一组,孩子们再度踏入电击室,播放教官们给他们播放过的视频。
本来每个孩子都抗拒、惊惧、甚至会提前神经痛,可是,因为任逊是替他们控制教官的人、是帮他们殴打教官的人,出于对任逊的信任,孩子们战胜了惊恐,再度来到电击室内。
按照任逊的说法,这次催眠之后,他们会忘记以往的习惯,把痛苦的记忆抚平。
如果成功,他们以后不再受痛;如果失败,也就是多痛一次而已。
从前痛得还少吗,早就习惯了。
而且,要是任逊没有来,他们本来就得每日挨饿受痛。
在药物、按摩、已经任逊可靠沉稳的声线辅助下,孩子们从惊惧和紧张、痛楚的习惯里放松身心,陷入了催眠之中。
在催眠编织的梦境里,任逊的脸取代了狰狞可怕教官,智能按摩器的舒服取代了电击的痛楚,他们仿佛去到一间按摩所,见到自己的恋慕的男神替他们按摩。
天呐,他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