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下的榻上,陈述搂抱着席念之半靠躺着,手抚摸着席念之乌黑亮丽的黑发,并且时不时的埋头亲吻头顶。
安静温馨的气氛中,窝在怀里有点昏昏欲睡的席念之突然听到头顶传来声音,“阿念。”
“嗯?”被温暖包围着昏昏欲睡的席念之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嘴里哼声着。
陈述再一次亲了亲他的头顶,只是窝在他怀里的席念之没有此时陈述的眼神深邃,只听见他声音有点深沉沙哑,“你说如果现在我去你家提亲,你父母会答应吗?”
“会的吧。”听见是这个问题,席念之从昏昏欲睡中回神,离开陈述的怀抱,仰着面对他,一双卡姿兰大眼睛因为想要努力的睁开而有些润红,他捉住头顶的的手放到怀里一边把玩,一边认真的看着陈述,“会答应的,我父亲阿姆十分疼爱我,只要是我喜欢的,他们一定会答应的。”
陈述闻言神色未变,只是眼神深处晦暗不明。
是啊,会答应,只要是你喜欢的他们就会答应,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心里对我是满意的。
席念之半响都未见头顶有动静,停下手中的把玩,再次抬起头,见他神色不明,“慕青哥,你怎么了?”
陈述闻之,安抚的摸了摸他的手,“阿念,我今日在老师那听了一事。”
“何事?”席念之微微疑惑问着。
陈述暗哑道:“老师说,这世上所谓的雅士其实只是一个笑话,这个称谓只是为了掩盖某些事而称呼出来的。”
聪明的席念之立即从他这话闻出其意,他起身坐了起来,看向陈述,见他脸色虽不变,但是眼神里却包含着一股他自己或许都没有察觉的失落和害怕。
他在失落什么?害怕什么?
席念之却明了,慕青哥是在害怕他所做的那些事,在他的眼里就是一场笑话,笑话他不自量力,笑他自大狂妄想凭一个文人雅士的名声就想娶他。
但是这对他席念之来说,这并不是一场笑话,他很清楚慕青哥是有多才华横溢之人。
他也很开心慕青哥为了想娶他而所做的这些努力。
“慕青哥,那程老还说了其它的什么吗,能告诉我吗?”
“老师说...........”除了劝他考科举那话外,其他的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其实本来陈述不想说出来的,但是他突然想起上辈子看的那些电视和,里面主角就是因为各种没有说清楚而引起的误会和伤害,陈述觉得既然他爱阿念就应该相信他,心中想不明白就跟阿念说清楚。
席念之听完后,深深叹息,无奈道:“果然如此。”
陈述不解,什么叫果然如此。
随后席念之说出一个跟老师说的差不多却又不同的故事出来。
“你知道我祖母是荣臻皇帝亲封的惠安长公主,而跟我祖母一母同胞的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就是先皇一个就是后来被指婚给李名臣的那位少君。”
“我这位小舅祖是荣臻皇和皇后的老来子,生下他时,我祖母和先皇都成年了,所以他们对这个小舅祖十分宠爱,小舅祖人也乖巧懂事,可是在他十三岁时,有刺客刺杀荣臻皇,结果被小舅祖挡了最危险的一剑,小舅祖当场就昏迷不醒,后来更是发起了高烧,也因此次高烧而烧坏了脑子,最后小舅祖的智力永远就停留在十三岁,而且因为那一剑,小舅祖的身体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也再也不能生育。”
“就因为如此,荣臻皇对小舅祖很内疚,之后更是宠上了天,但是就算如此,小舅祖的心性也未被宠坏,一直都很单纯。”
“在小舅祖十七岁那年,荣臻皇微服出巡私访,拗不过小舅祖,便带了他一起去,在路上一次意外,小舅祖救下了被土匪追杀的李名臣,李名臣虽被救,但是身上伤很重,小舅祖心慈,便求了荣臻皇留下他养伤,荣臻皇因疼爱小舅祖便答应了。”
“这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