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闻言挑眉, “肖公子何出此言,请问在在下言语中有那一句是侮辱了你?”
肖明杰一向很自负,脑子一冲开口道:“君子以行言,小人以舌言, 这话意思是君子用自己的行动来说话,小人则靠自己的口舌来说话;你问我懂不懂这句话, 不就是暗示我是考口舌的小人嘛。”
陈述一脸恍然大悟,然后眼含孺子可教的神情道:“肖公子,在下只是问问而已, 怎么知你自己会脑补这么多, 不过既然你一听就自然的套弄在自己的身上,那也说明你对自身的缺点很是通透,既是如此,你是该反省反省,更是要对云桥兄道歉一番才可。”
“胡说, 我哪有缺点, 而且凭什么我要对李云桥这蠢蛋道歉。”肖明杰撑着脖子恼怒着。
陈述摇头,一脸失望的表情, “肖公子, 你堂堂秀才之身, 天天读着圣贤书,岂会不知圣人道:“君子不失足于人,不失色于人,不失口于人;君子, 不可道人是非,不可辱骂他人父母长辈,不可欺凌弱小。”
“可你肖公子呢,堂堂秀才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欺他人之短,道他人是非,辱他人父母长辈,这犹如长舌妇一般的行为,可视为君子?可配称为读书人?可配得上你那秀才之德?”
“你.....陈慕青,你欺人太甚。”先前肖明杰有多得意,此时他就有多愤怒,“陈慕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着蠢货是相熟,所以才为了他欺我,可是你别忘了,他李云桥是陆先生亲口批判,他李云桥这辈子都是块朽木,从根子上就不是个读书的料。”
“额~是吗?他陆先生说是块朽木就一辈子就是朽木了。”陈述面无表情,他上辈子家里的长辈都是老师,父母出事之前也是高中老师,而他自己来这之前也是大学的教授,因为从小耳需目染,一直觉得没有学不会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
这话可能是有点偏颇,但是如果真的原意用心,总能找得到方法教会学生。
所以他听见陆先生一句话就宣判了一个学生的一生,心里很是愤怒。
这位陆先生他认识,当初陈三郎在书院里上学时,被这先生教导过几节课,从记忆里看他的教学方式就是让学生死记硬背。
其实这种死记硬背的教学是这里大部分先生的方式,他们奉行的是:只要你背熟记在心里,你直觉的就会理解这篇文章的意思,如果你不理解,那就是你还没有背熟吃透,如果你一直理解不了,那你就是笨,你就是快朽木,不适合念书。
“当然!陆先生可是青山书院的先生,唯二的进士功名。”肖明杰一脸傲人道。
陈述冷声道:“那我们打个赌,你可愿意?”
肖明杰:“赌什么?”
陈述:“既然你们都觉得云桥是块不可雕琢的朽木,那我偏偏觉得他是块可精心雕琢的好木,咱们就赌,今年十月李云桥下场考秀才,定会中榜,你可敢赌?”
肖明杰听后,哈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哈哈哈,这是我今年听过的最好听的笑话,陈慕青,你别以为你考上了举人就被吹捧的高高在上,连陆先生的话都敢质疑了。”
而旁边的李云桥也拉着陈述的衣袖,一脸暗淡的想要阻止他,他知晓自己是个什么样子,考上举人这根本就不能的,他这辈子就这样了,只是不希望慕青兄为了自己污了自己的名声。
陈述安抚的朝李云桥摇摇头,然后看向肖明杰,“你敢赌?还是不敢赌?”
“笑话,我有什么不敢的,赌就赌,如果十月他李云桥真要是考上秀才,我肖明杰跪下给他三跪九拜磕头赔罪,但是如果他要是没中,那我要他李家名下所有的家产全部赔给我,并且只要有我肖家在,他李家就不得出现在我肖家眼前。”
等肖明杰说出赌注,旁边一直围观的众人都炸了,顿时都开口议论纷纷道。
“哎呀,这肖家二公子太过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