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上,迎风而立,浓密的鬃毛徐徐飘动,一双兽瞳在夜里发着精光。
蓝方八名队员全军覆没,红方还仅存几名因为得不到分,所以懒得去揍的向导在一旁瑟瑟发抖。
见到岑禛出现,连御从这群人身上跳下来,他将电磁枪往背后一挂,有些不高兴,“你躲哪里去了,身上都是别的哨兵的信息素。”
标记会让哨兵产生这名向导属于我的占有欲,若是这名向导与其他哨兵过多接触,即便是医院里哨兵患者与向导医生之类的关系,哨兵也会心生不睦。
岑禛没有回答,但连御已经找到了答案,他看向不远处震惊不已的彗,目光所及之处所有人不安地抖了一下,由此可见在岑禛没有看到的时候,连御的所作所为究竟有多残暴,“前男友也好,什么樊什么鬼也好,亦或者任何人,都是上辈子的事了,这辈子……”他向前一步,背对着岑禛,用口型道——
他是我的。
“这不可能……”彗看着眼前的场景,这绝不可能是一名D级哨兵干得出来的事,即便他有再丰富的作战经验,再聪慧的头脑,绝对的武力压制都能将一切碾压。眼前这样一面倒的单方屠杀S级或许做得到,但他分明查过连御的学生信息,难不成是系统出了错?
或者他在这半学期里面突然觉醒?还是他在上学期期末体能测验里故意藏拙?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之前他完全没有听说过?
岑禛并不喜欢出风头的行为,但看起来连御很喜欢,他就像是一个获胜的花孔雀,骄傲自满地在落败者面前开屏,尽情地展示瑰丽的尾羽。等他得瑟够了,岑禛背过身小声唤了句:“走吧。”说完就自顾自继续前行。
彗很想拦住岑禛,但又没有立场,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他真的感受到了岑禛的改变,首先一点就是话少了很多,另外以往的他这时候肯定一边安抚一个哨兵,再对着另一名哨兵露出为难委屈的神色,彗明白这种行为被称为白莲,但许多人就是吃这一套,包括他在内。
而现在的岑禛冷硬地就像是……一名哨兵。
“哎。”连御喊着追上岑禛的脚步,他手上现在除了电磁枪还多了一包战利品肉干,这种难嚼又剌嘴的东西哨兵向来都是当磨牙的使,但有些向导很喜欢,“吃不吃?”
岑禛侧头看了眼,取了一根放在嘴里慢慢地咬,一直到风吹干了身上的热汗,连御终于按耐不住抱怨道:“你怎么不问我啊。”
“问你什么?”岑禛将手伸进狮子驻足转圈的树洞前,伸手探了探,吓跑了一只栖息的松鼠后摸出了一个补给箱。
“问我怎么办到的啊!怎么以一敌百,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连御说着还拿手比作枪,对着岑禛的眉心biang了一发。
岑禛垂眸打开补给箱,“我自己身上的问题还没想清楚,没功夫去思考你的秘密。”就比如他现在的体能,自己都解释不清,还是一头雾水。
精神体是肉食动物雪豹也是他一大疑惑点,再加上力量、弹跳力和反应力,岑禛无法简单用巧合来形容。
“哦~~”连御笑眯眯地把脸凑过来,“我明白我明白,是很神奇,最开始发现的时候,要花好长时间才敢确认是真实的。”
你明白什么了?岑禛斜觑连御一眼,将补给箱里开出的象棋拍进他怀里,“我睡了,每隔三个小时叫醒我一次补临时标记。”
“这么麻烦,”连御开始了他惯会的得寸进尺,“你就不能和我来一次长期标记?”
岑禛席地而卧,从精神世界里掏出雪豹当枕头的动作熟练得让人惊讶。小雪豹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主人唤出来,紧接着还被无情压住柔软的肚子,它软绵绵地叫了声,竟然就这样逆来顺受地继续睡了。
“你这人真的是……难搞透了。”连御半跪下把雪豹解救出来,雄狮立刻主动顶替雪豹的工作,趴伏侧卧让岑禛枕在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