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抬眼挑眉问道：“你没看过你老板我的履历吗？”
檀迟迟是没特意看过，但是听过不少，年少扬名世界，人生履历无一败绩的天才斯诺克球手。
现在俱乐部还有一大半的人，打着冰球，却是汤循的球迷。
但是，这和今天的谈话又有什么关系呢？
檀迟迟试探的问：“你是想要我夸你吗？”
汤循：“……”
他不由地提了提唇角，顺势往后一靠：“行，那你先夸。”
檀迟迟：“……”
这有什么好夸的，天才斯诺克球手无一败绩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她也无一败绩，她上赶着求夸了吗？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给老板面子。
檀迟迟毫无感情地拍了拍手，用敷衍的语气说：“哇~老板，你好厉害。”
汤循：“……”
檀迟迟：“……”
空气一瞬间安静下来，他们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
他凝眉，眼神似乎在问：没了？
檀迟迟用眼神回答：没了。
汤循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我当初是处于上升期退役的，你知道吗？”
檀迟迟意外的扬眉：这倒是还没有。
汤循意味深长地对她颔了一下首：“所以我懂你的决定。”
正是因为他提前退役了，国内现役的斯诺克王子才有了崭露头角的机会。
檀迟迟恍然大悟。
随后是两个天才异口同声的叹息声，仿佛在诉说着无敌是多么寂寞。
也幸好房间里没有第三个人，不然这两人绝对能把仇恨值拉满。
由老板拍板决定的事，俱乐部没人再提出异议。
只是网上的冰迷大多都在质疑蒋真，主要是她大奖赛的表现实在太差了，全部在疯狂的呼唤檀迟迟回去参赛。
其中要数J国的冰迷说的最难听，大意是指国内是捡垃圾的，把蒋真捡了回去还当成了宝。
赛前檀迟迟就嘱咐过蒋真不要去看网上的言论。
“现在他们反对的声音有多大，以后他们的脸就会有多疼。”
蒋真淡然笑道：“这些情况我都猜到了，也做好了心理建设。”
檀迟迟：“你妈妈还有在骚扰你吗？”
蒋毓不知道从那里打听到蒋真签了冰舞俱乐部，已经来闹过好几次了，警察都叫了五六回。
但蒋真丝毫不受影响，练习、吃饭，一样不耽误。
蒋真：“放心吧，她现在没有我的联系方式，也进不来俱乐部。”
“那就好。”檀迟迟放心了。
蒋真嘴角微微上扬，目送檀迟迟离开。
随即身边的手机突然亮了，看到短信内容，她瞬间敛下唇边的笑，默默掐紧了自己的掌心。
其实她说了谎，蒋毓总能拿她的联系方式，每天都给她发无数条消息。
一开始蒋毓还能好好跟蒋真说话，劝她跟自己走，后来知道蒋真不会跟她走了以后，蒋毓的语言逐渐变得越来越恶毒。
——【你还想参加世锦赛？你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你现在的成绩你以为你能在世锦赛上拿到奖？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你以为他们签下你是真的看好你吗？他们不过是想看你的笑话，看你在比赛中出丑，看你摔得难看】
——【你这个白眼狼，我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供你吃供你穿，还教你滑花滑，现在你翅膀硬了就开始嫌弃你亲妈，对我不闻不问，还敢拉黑我，你心这么狠迟早会有报应的】
——【你看看你大奖赛滑的是什么，早知道你这么没用，连成年组的金牌都拿不回来，我当初就该把你打了，不该把你生出来！】
蒋毓的话通常没有关联逻辑，想到什么骂什么。
起初收到这些话蒋真也会难过很久，后来收得多了，蒋真已经免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