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聊吧!”
于是,夏天起身与陈作业道别,到了电梯间后,按了十五楼的楼层,来到广东发展银行一家支行的行长办公室。在这里,与他曾经的老同事关广军、刘小强、张青松聊了个痛快。
在回家的路上,夏天一边开着车,一边在脑海里过滤着面见胡辉与陈作业的影像。然后,在心里对自己说:“《易经》说:‘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看这胡辉与老陈的貌相,就知道他俩已经麻烦缠身,真是应了商朝的贤君太甲说的:‘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这是何苦呢!”
十天以后,夏天打电话给韩小妞,问她帮忙办理的调档手续办妥没有?韩小妞回答说:“不好意思,夏经理,我有心给你办,但是,谢统办跟行长商量后说:‘他还有事商量,叫他打电话给我。’看来,要你亲自跟他联系才能办妥。”
夏天说:“他说了什么理由吗?”
韩小妞说:“这个倒是没有,不过你打个电话给他吧!”
夏天说:“抓着我的档案就可以让市民银行出效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谢统办也是,有事情要主动找我,还要我打电话给他?胡闹!档案不调了,就在市民银行放着!让他们给我保管。”
原来,夏天在1999年底写给总行领导的信,曾在总行副行级以上干部中传阅。当时,有三种态度:
一种是以申一枫、黄鹿为代表的意见:冷处理,看胡辉的作为。如果身为支行长的胡辉能把湖贝支行的一片天都撑起来,一个夏天的去留有什么了不起?
另一种是沈荣这种正直的纪检监察干部出身的人,眼里不能揉沙子,当听到一个优秀的共产党员被人整得丢了饭碗,还不让人再找碗饭吃的时候,一种北方汉子的刚直情怀跃然纸上,那真是怒从心上起,恨向胆边生,忿然提笔批示,让夏天顺利调出。
而看过此信的另一批副行长们,虽然深知几年来夏天在湖贝支行协助王显耀工作所起的关键作用,奈何不是自己当家,少管为妙。这就像江西与广东交界处约定俗成的客家山歌唱的那样:
矮膣嫲——
钥匙在门脚下;
奈何不是姑子当家,
要是姑子当家,
你快过来喝茶!
因此,他们虽然看了夏天的信,但一个个噤声不得,生怕自己沾上是非。
但是,随着市民银行行长黄鹿出了问题,总行业务工作的重担更多的落在了沈意民副行长肩上,尤其在他主管的“三清”工作方面,每当他看到湖贝支行的“两清”(湖贝支行的拆借已经清完,所以比别的行少了一清)工作毫无起色时,他更多的是想起了王显耀当行长的时候,也想到了罗文虎跟他提起过的夏天的事。他不止一次在会议上提出:“把一些有作为的人轰走,是造成市民银行清收工作举步维艰的原因之一。为什么一些支行的领导班子更替以后,不能善待他们呢?”
这种风吹多了以后,胡辉看到自己江郎才尽的境地,便不愿转出夏天的人事档案了。
而夏天则始终没有主动与湖贝支行的谢统办通电话。
半年之后,工作不顺心的韩小妞也托人找门子离开了湖贝支行,调到田贝支行继续当她的银行信贷营销员。
2002年4月上旬,夏天再一次来到湖贝支行交纳当年的党费。
这时的湖贝支行领导班子,除了胡辉仍然当他的行长外,陈作业终于被调走,来顶替他的是原来在总行资产防损部的总经理助理陈山石。他到湖贝支行履新算是提了半级,任副行长。
陈山石是在胡辉名誉扫地要求离开市民银行而总行的头儿不肯放他走,由此他便无心做事,又把经营业绩差的原因一个劲地归咎于旧贷款多,导致支行经营积重难返的时候,总行作为加强支行班子建设而被派往湖贝支行的。他的到来,大有重新开拓旧贷款清收局面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