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应海鲜,四人毫无拘束地吃起午饭来。
席间,夏天随意地向老师介绍说:“我们银行正在调整领导班子,与我共事了四年的行长刚刚调离,新来的行长相互正在摸底。我所从事的工作是敏感岗位,相互之间有一个适不适应的问题。”
那位摄影秘书问道:“万一不适应怎么办?”
夏天说:“在深圳,不适应的话,双方都会考虑脱离接触,这就应了一句‘人挪活,树挪死’的古训,便要考虑另谋他就了。”
刘福荣说:“这要是我,就会很难适应了。干得好好的,就因为换了一个行长,大家便要各奔东西,对银行本身来说,也不见得是好事。”
夏天若有所思,然后顾左右而言他地说:“来!我们喝酒!”
“陈行长,昨天胡行长找我谈了他上任以来的第一次谈话。主要是交换对清收工作的看法。”早上一上班,夏天来到陈作业办公室,对陈作业如是说。
陈作业详细听完夏天对与胡辉谈话的汇报,然后说:“我在湖贝支行,如果与他配合得好,可能可以把这个副行长干到年底就要轮岗;如果配合得不好,也就算了。你与胡行长相处的时间可能相对长一点,他要你怎么配合就怎么配合,不要因为我而影响与他之间的交流。”
夏天说:“我们毕竟在一起工作了五年,比较熟悉,相互通气也是应该的。我看他好像对湖贝支行的工作蛮有信心。”
陈作业对夏天说:“他与我之间也做过一次详细的交流,我也将你的情况向他做了正面的介绍,至于他内心怎么样看,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他肯定与王行长的做法是不相同的。”
夏天说:“谢谢你的提点。”
话说胡辉将湖贝支行的中层干部逐个找来谈了一回话,心中有了感性认识。然后,他以自己的看法揣摩王显耀为什么这样用人,如果以他的用人之术要在现有人员中任用干部,会怎么样铺排这些人。
有了初步结论之后,他便进一步为他拟议中的三把火准备柴火。
他将支行产品开发部的现有人员逐个逐个找来谈话,议题有三个:一是自己汇报完成的任务,实绩与潜力,完成不好的,为什么完成得不好?二是对部门领导有什么看法?他胜任吗?三是,假如没有这个部门领导,你认为工作要怎么样开展,对你完成任务有影响吗?
一轮谈下来,胡辉的脑海里塞满了产品开发部员工对徐东海的不满。胡辉在心里说:“看来要拿下徐东海是十个指头捡田螺——十拿九稳的了。但是,正因为如此,拿下他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产生不了轰动效应。”
接着,他依样画葫芦,将夏天所管辖的资金信贷部的高尚、汪洋、李朝阳、任尔为也是逐一叫到行长室问话。然而,这一轮问下来,声音却出奇的一致,都是正面评价夏天的为人品德、工作能力、工作态度和业绩。只有任尔为在谈话中忽眨忽眨着他那两只大眼睛,在揣摩着胡辉问话的意图,有点投机色彩;而李朝阳因为不摸胡辉行长的底,也不敢多说夏天的不是。
胡辉想:“看来,夏天还是得到领导和群众肯定的,他的先进不是‘流也’。奈何他是王显耀的核心班底,我是断然不能用的,俗话不是说了吗:一朝天子一朝臣,不排除他,我便无法开展工作,别怪我心狠手辣。但是,要除掉他,也还得花点时间。”
几天后,他对许爱群也做出了估量:“听陈作业对她的评价,是一个多嘴多事的婆娘。从许爱群本人对自己的欢迎心态来说,她显然不是王显耀的核心人马,用句北方话来说,两人尿不到一壶。但是,摆在眼前的问题是:她与王显耀尿不到一壶,日后就会与我尿到一壶吗?另一方面,谢统办不也在等着坐她那张大班椅吗?谢统办是自己的姻亲,从忠诚度来说,显然比许爱群更胜一筹。但是,对许爱群的运用,要用到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地步:前期尽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