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请那名幸存者出来作证提供线索,结果才说明来意,就被挥舞着扫帚的男女双打撵出来了。
据大夫声称,女主人是知道自家男人遭遇了什么的,但摆明了要维护一家完整,扫帚挥舞的格外有力。
宝贵的第二名证人暴力不合作,自始至终都坚决不承认自己被割了鸡儿。
小四一张娃娃脸上都带了郁闷,“人家死活不认,我们也不能当场给他扒了裤子……”
虽然没能得来结果,但是他们脸上憋屈的表情却很好地取悦了大家,众人都是一阵哄笑。
许倩急道:“可是咱们说好了两天,现在天都黑了,云安还没过来,他是不是不来了呀?”
正说着,小二突然在门口敲门,小心道:“几位客官,下面有位安大爷说要找几位说话。”
晏骄拍了拍许倩的头,笑道:“你这丫头嘴巴倒是灵,说曹操曹操到。这不,人家就化名来了。”
齐远小声逼逼,“可千万别说坏消息……”报丧鸟什么的,一只就够了。
许倩气急败坏的给了他一拳。
庞牧设定的这个时间限制看似随意,其实颇有技巧,既给了云安充分纠结挣扎的空档,却也毫不留情的营造出一种过期不候的紧迫感,不至于让大家等太久。
说白了,假如最初以十天为限,只怕云安也会卡在第十天的这个时候过来。
云安进门之后就把阿沅留在外面了,晏骄和庞牧也依样照做,将众人挥退,示意他可以说了。
“晏捕头也?”云安看着桌对面的女子,神色十分窘迫。
毕竟是那种私密事情,跟个女人说……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这就没得商量了,”晏骄一摊手,给他看刑部委任令箭和自己的腰牌,“此案由本官负责,若本官不在场,谁来也不好使。”
庞牧适时捧哏道:“我就是个跟班。”
晏骄又正色道:“在本官眼中,只有凶手和被害人,没有男女之别。”
反正该知道的我早都已经知道了,你还藏藏掖掖个啥!
云安的视线在他们两人身上不断游弋,神色好一通风云变幻后才放弃似的点了头,“那,就如此吧。”
他要了一杯热茶,两只微微颤抖的手不住摩挲着瓷杯的外壁,好像拼命想从那滚烫的茶水中汲取一点温度。
案件调查已经进展到这个阶段,一举一动微妙且关键,贸然催促很容易弄巧成拙,晏骄和庞牧索性豁出去陪着他发呆,耐心等候他平复心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街道上已经渐渐弥漫开晚饭的香气,云安终于声音沙哑地开口了,然后第一句话就是重磅炸弹。
“他不是女人。”
“啥?!”
尽管早已有了这方面的猜测,但是真正听到确切的答案却又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性别的?”晏骄谨慎的问道。
云安苦笑一声,握着茶杯的手又开始发抖,显然已经有心理阴影了,“直到他给我灌下去的迷药开始发挥效力,他终于放弃伪装,取出刀子割下第一刀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真正的声音十分粗嘎,露出来的双脚也大的不像女子。”
“而且,后面他自己也主动承认了。”
但是等到那个时候,云安后悔也已经晚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只能在半睡半醒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宝贝被人割下带走。
难以想象的剧烈疼痛使他彻底昏迷,醒来时就发现伤口上面覆盖着层层纸片,外面还撒着止血的药粉。
他的声音也开始发抖,哪怕以前再如何好色,此刻竟也显得有几分可怜。
“我,我丢不起这个人!”
很多原本觉得无法说出口的事情一旦开了头,剩下的就很简单了。
他带着哭腔道:“我好歹也是县里名牌上的人物,若给外人知道我给个男人骗了,还,还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