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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医 一(2 / 3)

在意地又将视线移回至绑着蝴蝶结缎带的黑色礼盒上。

他打开包装盒,盒子里面的东西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是对大部分人来说非常昂贵的巧克力,数量不多,纵横有序地躺在一个个凹陷下去的小圆坑中。

黑滋尔很是新奇地捻起一块巧克力咬下一小半,甜腻浓醇的滋味在味蕾上蔓延开来,而后,短短数秒钟的时间过去,礼盒里已经空了。

介时,他听到又一声轻微地响动从玄关那边传来,正欲离开,刚一起身意识就瞬间断片,就此倒了下去。

当他再次苏醒时,竟然发现自己和一只长得花里胡哨的鸟关在一个笼子里,笼子外不远处,一名青年坐在书桌前,埋头处理着身上的伤口,正是方才他在照片中看到的其中一个人。

黑滋尔想要命令那个人类将自己放出去,然而一时间失去了化形的能力,张开嘴也只能发出那青年听不懂的鸦鸣。

“啧。”桌边的人类皱起眉头,侧目睨向关着鹦鹉与白雀的鸟笼,清冽的声音中满是冷漠与不耐,“吵死了。”

他起身走到鸟笼前,打开笼子,笼中的鹦鹉急匆匆地飞到了他的肩头,而那只白色的雀鸟还处于身体麻痹的状态,在笼子底扑腾着脸爬起来都难。

黑滋尔没想过自己有被人提着脖子拎起来的一天,如果不是因为误食了那些甜腻的东西而丧失行动力,早就该在这青年对自己流露出不恭的态度时取走他的性命,更不要说任由他将自己捏在手里。

白雀被放到了桌上的纸盒中,盒子里铺着厚而松软的垫料,接着在它的目送下,青年离开了卧室。

不过多时,他又回到房间内,手里多了一只碗与一根拔掉针头的注射器。

碗中装着不知道是什么原料打碎后调合出的糊状物,他用注射器抽了满满一管,接着拿注射器的一端撬开了白雀锋利的喙,把那里面的糊糊全数推了进去。

期间,他接了一个电话,黑滋尔的听觉敏锐,过滤掉那些没用的对话内容,从中获知了这个人类的姓名——陈溺。

最开始,他对陈溺对自己的诸多冒犯行为感到羞愤,恨不得将这个人丢入鸦群任其被啄食,而逐渐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享受被照顾的感觉,身体与力量也在对方的照料下一天天缓慢地恢复。

黑滋尔还是不自觉地去关注陈溺的一举一动,留意起他的生活习性。

而当他痊愈之后,他竟然贪恋起呆在那人类身旁,相互陪伴的感觉,变得不舍得离开。

游戏对分枝世界的生灵是一种折磨,而游戏中存在的道具对他们而言是救命稻草。

某一日,陈溺饲养的那只叫**崽的鹦鹉叼回来了一件并没有什么太大用处的道具,但它还是因此得到了陈溺的嘉奖。

白雀蹲在陈溺的左手边,看着那只鹦鹉被他用右手手指揉着头顶,眼睛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一种名为嫉妒的种子悄声无息地落在了黑滋尔的心底,生根发芽。

仅仅只是道具,他想要多少,自己就能弄来多少,比那只鹦鹉带回来的更有用,数量更多。

于是他开始效仿,隔三差五地将道具叼到陈溺面前,即便单单只能换取来一个微笑,也能莫名使得黑滋尔的心情舒畅,充满成就感。

然而黑滋尔心里明白,他不可能永远陪在陈溺的身边,他总是要离开这个世界的。

但与此同时,他开始不满足以一只雀鸟的形象陪伴在那人类的左右,他想要以另一种方式,在陈溺身边谋取一席之地。

至于那另一种方式究竟是什么,黑滋尔也不得而知。

他看着陈溺结识越来越多的同伴,分给自己的注意力也越来越稀薄,以至于在他心底滋生出的不明念头,在暗地里涌动,越发激烈,叫嚣着要他把陈溺给夺回来。

黑滋尔想,如果他能蒙住陈溺的眼睛,让他不能再看其他人;如果他能堵住陈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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