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橱窗,上面是表盘,下面是钟摆盒。
那只钟摆是静止的状态,表盘上的指针也没有动。
陈溺迈开脚步走向落地钟。
冯天跟在他身后,敏锐地从陈溺方才那句话里捕捉到一丝异样,他开始有些紧张:“什么意外?”
陈溺在落地钟前停下来:“看钟摆,你还不明白吗?”静止的钟摆并非笔直地垂落,而是斜着的,它在摇摆的过程中被定格了,“时间静止,我们永远也等不到那个男人和修女。”
他稍作停顿,说出了一句让冯天惊恐不已的话:“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冯天不信邪地转身走向通往走廊的大门:“肯定能出去的。”
陈溺散漫地跟在他身后,漫不经心地说道:“是啊,能出去,就是得付出点儿代价。”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冯天,似随口地问了一句,“出来之前,你看到正殿与侧厅的交界点有无头尸,告解室外有颗脑袋,是吗?”
“是啊。”冯天没有听出什么不对,他正试图打开出去的大门,可教堂的大门仿佛与空间黏连在了一起,无论他使出多大的力气,那扇沉重高大的门也依旧纹丝不动。
放弃尝试后,冯天叹了口气,转过身看向陈溺,反问:“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你想到回去的方法了?”
陈溺的脸上浮着一层可以称作是温柔的浅笑,但那笑意不达眼底:“没什么,随便问问。”他脚步一转,沿原路返回侧厅:“再次进入告解室,说不定就能离开这里。”
冯天拍拍自己的脑门:“把这茬给忘了。”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冯天满怀期待地与陈溺一同走进告解室,然后又推开门从中走出来,脸上的表情瞬间被失望所取代。
告解室外,依旧是那个干净明亮,没有腐尸味存在的教堂。
冯天的腔调走了音:“我们该怎么办?”他惴惴不安地看向陈溺。
陈溺:“不知道。”他看起来丝毫不慌,还是如同先前一样镇定自若,自顾自地走到第一排椅子上坐下。
冯天焦急地在原地来回踱步:“你怎么没有一点儿紧迫感啊?我们要被困死在这里了!”
陈溺悠闲地剔着指甲,纯黑色的指甲上流转着异样的浮光:“我在第一天就感染上了“疾病”,能不能撑到游戏结束还不好说,也就是来碰碰运气。”他悠闲地靠坐在椅子上,“时间静止对我来说是好事,说不定“病情”的发展也能因此得到限制,让我多活几天,你就不一样了,你是应该着急。”
他三言两语,挑起了冯天绝望的情绪,将他一人跑入绝境之中。
听了陈溺说得话,冯天明显要比前一刻更加焦躁不安,他掏出手机:“曹倩还在外面,她一定能想出办法救我们出去。”
他拨通了电话,将手机置于耳边,咬着拇指的指甲盖在侧厅内走走停停。
下一秒,冯天的脸上绽放出激悦狂喜之色,对着手机叽里呱啦说了一堆话,连口气也没有喘。
几分钟过后,那股欣喜逐渐退潮。
陈溺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他,片刻之后,问:“怎么样?”
冯天目光呆滞,拿着手机的手缓缓慢慢落下去:“打通了,但是……没有人说话。”
陈溺点点头,又没声了,不但不急,还掏出手机玩起了游戏。
手机上的时间与教堂里的落地钟一样静止不动,无法获知究竟过了过久,陈溺沉迷六角拼拼的期间,冯天越发躁动不安,他在侧厅与正殿之间来来回回走动,不甘心于被困在此处,尝试数次想去打开或者破坏教堂的大门,却仍不愿消停。
陈溺翘着腿,头也不抬一下地专注娱乐,大概是过了很久吧,正在进行的游戏分数已经积累到十二万分,冯天也将浑身没处使的力气消磨地差不多了,垂头丧气地回到侧厅内。
他将自己累得不行,双手叉腰站在那里喘气,看着陈溺悠闲自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