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杠精(1 / 5)

正常来说,人在呕吐状态, 会下意识的低着头。

可那两个女人则是高高昂着头, 以一种扭曲别扭的姿势,昂首挺胸, 踮着脚尖顿足慢走, 且步伐踉跄一深一浅,同时还伸着手乱舞动。

由于她们仰面的姿势,血色的泉眼甚至呛入了她们的鼻中,冒出硬币大小的泡泡。

实在是太怪异了,以至于原本蹲或站在那屋子门外围观土与招子箱的人齐齐往后退着避让, 生怕她们两个人碰到自己。

两人一步一顿,走得很慢, 围观者们避之不及。

她们没能走得太远, 在屋外的土坑前停了下来, 忽然一齐低下头来, 躬身张开嘴,“哇——!”的一声呕出最后一口鲜血, 接着一前一后地倒下。

那屋子里的其他人缩瑟作一团,从门框里小心翼翼地走出来,紧贴着墙壁绕行而过,一脸担惊受怕的模样。

有个别胆子稍大些的人跑过去抓住了其中一人的胳膊,向其询问道:“怎么回事?……那两个人。”一边说着,他用侧眼用视线扫向地上的两人。

那两个女人还未完全断气,身体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搐, 如同被抛到沙地里的鱼一样。

被问到的那人脸色发青,六神无主地说道:“我、我不知道呀,她们一早上就没什么精神,咳嗽气喘,中午趴在桌子上休息,谁知道一下子两个人都昂头挺背站起来开始口吐鲜血。”

有人猜测:“是……传染病吗?”

他们没有看过记录招子箱的笔札,一时间也没有把这怪异现象与埋在土里的箱子联系在一起。

一人附和道:“肯定是了!村子里有古怪,很大可能是有怪病在村中蔓延,村民得了怪病死了大半才所剩无几。”

地上一趴一躺的两个人逐渐没有了动静,无人问津。

惊吓之余,也没有人敢轻易去接近那两人,怕也染上什么要人命的怪病。

陈溺站在门槛后看了一会儿,回过头问那老头:“这就是招子箱的作用?”

易可恍恍惚惚地说:“这算什么造福招子……分明就是连环夺命箱。”

他说的话似乎触动了千黛的某根神经,她凝神思索了片刻,抬手挠了挠刘海儿,过了一会儿后,啧了一声。

陈溺看向她:“有什么印象吗?”

箱子的做法应该不是那名被拐卖到村里的樱花妹无根无据胡诌来的,很可能是换汤不换药,把某种诅咒道具安上一个好听的噱头与名字,且应该是真实流传在岛国内的。

他想,千黛在岛国留学,说不定也曾有过耳闻。

千黛苦思冥想了许久之后,终于放弃,气馁地晃了下头。

黑滋尔也终于肯放过那老村民,松开手,掏出方巾,一边擦手一边走到陈溺身边。

他主动提出:“需要我去看看吗?”

陈溺张了下嘴,又转头看向不远处地上的两具尸体与泥土地上斑斑点点的黑红色,有些夷犹。

黑滋尔看出了他的顾虑,说道:“村子里并不存在疫病,闻起来还算干净。”

千黛:“那一起过去看看,那边正好人多,说不定还能揪出那个把手札放到我们屋子里的人是谁。”

易可与秦沐霜不想去凑这个热闹,就算去了,也看不出来什么,这点儿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近距离赏尸之前,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灶台边上有一个布满了油污的柜子,里面放着碗盘与一些杂物,陈溺从中拿出两只碗,揭开米缸的盖子,拿着豁口的碗舀着米。

村民坐在桌边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胸口起伏越发明显,碍于守在一旁的黑滋尔,他只敢怒不敢言。

说留两碗米,就只给留了满满两碗米,陈溺用手指抹掉了两碗米堆上的尖,碗口与碗里的米平平展展处于同一水平高度。

他们来这一遭仿佛土匪过境,连村民家里的水缸也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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