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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缠(1 / 5)

收来的快递积攒在后备箱中, 且不说现在黑滋尔抱着陈溺不得撒手, 即便是在两手空空的情况下, 手里也拿不下那么多快递。

他看向守在车旁的一名鸟嘴医生, 无声下达指令。

那名鸟嘴医生徒手破坏了车载空调, 又将驾驶座那边封死的车门生掰硬拽地扯了下来, 随手丢到地上。

等车内的冷气完全散去后, 黑滋尔才抱着陈溺又钻进残破不堪的跑车内。

他将陈溺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由脊背后延伸出的羽翼如同硕大的蚌壳, 严丝合缝的拢着, 形成一个密不通风的狭小空间, 完全笼罩住两人的身体。

破败的跑车在鸟嘴医生的助力下挪动前行。

爆发出的一股劲持续的时间并不长, 紧咬的牙关没过多久也缓缓松开。

黑滋尔捏着陈溺的下巴迫使他昂起头, 又用手指撬开了色泽浅淡的唇瓣与皓白整齐的牙齿,修长的中指探入他的喉间, 曲指抠压。

被他捂在怀里的那青年顿时痛苦地弓起身体,勾下头,“哇”的一声, 方才咽下腹中的那几口鲜血被如数呕出。

腥甜味灌满鼻腔, 呛得喉头**。

车垫上,一小滩浓稠的血液中, 有几条黑色的游丝不安分的扭动着。

而后,黑滋尔又掏出雪白的方帕,另一只手仔仔细细地替陈溺擦拭去唇边的血渍。

侧颈处被撕咬开的那一块口子泊泊涌出暗红色的血液,等黑滋尔安抚好了陈溺, 再去处理自己的伤口时,雪白的衬衫已经被染出一大片红。

他就这么带着陈溺回到别墅里,将其他人吓得不轻。

陈辛礼看着昏睡中的陈溺,起身迎上前,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抖:“溺溺他怎么了?”

他是关心则乱,陈溺身上并没有伤处,衣服也还算干净,没有沾上多少血迹,分明是黑滋尔的状况才更令人担忧。

黑滋尔现在没心情搭理他们,抱着陈溺绕过了几人,径直朝楼梯阔步走去。

见此状,陈辛礼与莫萝更是心急如焚,小跑着跟上去。

黑滋尔走得实在快,陈辛礼与莫萝才追上二楼,他就已经走进房间,反手摔上房门。

-

陈溺这一觉睡得有些长,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并不是立刻清醒,更像是以一种缓慢的速度逐渐从梦境中抽离,翻身时,人还在半梦半醒之间。

“溺溺,你醒了?”莫萝关切的问话声从背后飘来。

直到这时,陈溺才缓过神来,沉闷的哼了一声:“嗯?”

陈辛礼站起身来,心里是着急,可行动上却非常无措:“身体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陈溺捂着脑袋坐起身,嗓子有些干,声音也很嘶哑:“还好……黑滋尔呢?”

他总觉得昨天好像看到了些与黑滋尔有关的幻觉,有一种亲身体验过的真实,但理智又告诉他,那些都是假的。

毕竟低体温症的一大特征就是会使人产生臆想。

陈辛礼说:“他……他在手术室,你不用担心,有一个缝合好的完整尸体已经让快递员收走了。”

莫萝也不敢大声讲话,低声细语地询问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

陈溺:“没什么,就是遇到了死门,被关死在车内了。”三言两句一笔带过昨天的惊险经历,他紧接着又问起其他事:“那快递员拿走了快递,就没再说什么吗?”

陈辛礼道:“说了,和之前一样,说明天再来。”

听罢他的回答,陈溺点点头。

与料想之中的差不多,就是不知道,接下来还要再寄多少具尸体才够数。

可能是精神还处于疲惫当中,陈溺并不怎么想说话,陈辛礼与莫萝自顾自地说了一会儿,见他不怎么回应,也彻底熄了声,房间里一时间陷入沉默的气氛当中。

正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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