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在陈溺将门打开一条缝隙后,霎时间停止了动作。
陈溺抬起头望向身边的黑滋尔,多少有了些底气,一点点地把门朝里推开。
忽然间,从门缝里挤出一个狗头……
西伯利亚雪橇犬飞快地溜出房门,绕到了陈溺的身后,用脑袋供他的小腿。
搞了半天,在屋里挠门的是这只狗。
晴晴的哭声发闷,好像是被什么给盖住了。晴晴向来乖巧,按理说,不会无缘无故的哭闹,更何况还有康娜夫人在。
陈溺走入房间,打开屋内的灯。
床上没有人,他扫了一圈,康娜夫人也不在房间里。
黑滋尔寻着声响走到衣柜前,衣柜的两扇门被一把铜锁锢着。
陈溺拉开一一抽屉,还在翻找钥匙,没有留意黑滋尔的小动作。
当他听到“哐当”一声响时,回过头去看,铜锁已经断成了两半,有一半摔在地板上。
他们打开衣柜的门,就见晴晴缩在衣柜底部,身上还盖了不少衣服,是有人故意这样把她藏起来。
陈溺蹲下身把她从衣柜里捞出来,直奔主题问道:“康娜夫人呢?”
晴晴一边哭一边抖,无助地摇着脑袋,不知是经历了什么,吓得连话也讲不出来。
黑滋尔说:“把你惊醒的声音,有可能是从外面传来的。”
是他忽略掉了这么一个可能性。
陈溺赶忙起身,把晴晴塞进黑滋尔怀里:“我出去看看。”
外边天色蒙蒙亮,已经到了早晨。
剩下两个房间里的人也听见了响,陈溺走出康娜夫人的卧室时,他们正巧打开房门。
黑滋尔跟在陈溺身后,路过其中一间房间门外,顺手把晴晴转手交给了修哉。
宁游捂着睡衣小跑着跟出来:“出什么事了?”
陈溺简短回答:“康娜夫人不见了。”
楚九讶然:“啊?她昨天就表现得怪怪的,不会是跑了吧?”
跑?不可能,跑路可弄不出足以把人从睡梦中惊醒的响动。
况且外面风向狂奏,还是在夜里,一个腿脚不便的老人,要跑也得挑个好时候吧,他们昨天白天又不是没出门。
莫名其妙的失踪,搞得屋子里人心惶惶,连吴御宇也不敢一个人呆在房间里,跟着跑了下来。
陈溺走在最前面,打开房门,冷飕飕的风夹着雪往屋里灌,他用手拉紧衣领。
毛絮般的雪团扰乱视野,陈溺埋着头向外走。
踩下最后一层台阶后,忽然间,脚下踢到了什么,没有一点儿心理准备,险些被绊倒,好在黑滋尔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
“这儿好像有什么东西被雪给盖着了。”楚九蹲下身,用手扫开表面上那一层雪,看清被埋在雪下的东西后,倒抽一口冷气。
她后怕地向后一仰,倒坐在地,发着颤道:“是、是康娜夫人。”
晴晴瘪了瘪嘴,把脸埋进了修哉的怀里。
陈溺:“你把晴晴给楚九,让她俩先回屋。”
修哉点点头,放下晴晴,然后搀扶起楚九。
楚九反应迟钝地牵住了晴晴:“谢、谢谢,我先进屋里等你们……”
宁游有些担忧地看着她,直到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屋内。
从刚刚起,黑滋尔就一直在四处张望。
在陈溺等人的注意力集中于横尸在外的康娜夫人身上时,黑滋尔沉声道:“有几个房子前的雪人消失了。”连绵不断的大雪没有给他的视力造成半点儿影响
陈溺闻言抬头,极力眺望,果不其然如黑滋尔所言,有几栋房子外的雪人不翼而飞。
宁游悄声道:“是不是……被雪给盖住了?”
修哉摇头:“好像确确实实是被搬走了,你看我们斜对面那一家,原本放着雪人的位置,有很明显的一处凹陷。”
宁游搓着手,缩着脖子,站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