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云琛眸光闪动了两下,杜娟姐留给她的鼓励信上有写到一些话,诸如让她不要听别人牺牲自己的言论……
莫非杜娟姐遇到过曙光教的人,或是碰到过类似的人?
至于曙光教的新教义,不是云琛自恋,她总觉得那在针对她。
夏丰年是纯粹的能量石体,没有血液。
这世界上体内血液拥有能量的人,只有云琛一个人。
四五个月前,不正是去年十一二月的时候……
云琛记得很清楚。
十一月中上旬,任大佑驾驶的宝珠求救船抵达之江,后来他们发现无名混在了这艘船里。
无名伪装成之江的工作人员,绑架纪洛神,威胁云琛,却因自己的大意而被云琛反杀,消失不见。
云琛从夏丰年那里得知,无名并未真正死亡。
自无名从之江离开,他们又解决了宝珠土壤污染的困境后,鬼魅消停许多。
它们依旧攻击人类,却莫名充满了一种社畜完成日常工作任务的敷衍感。
更多的鬼魅互相攻击,彼此吞噬,不断进化。
它们学会了隐忍与蛰伏,等待一击必杀的机会。
那么一直没有出现的无名呢?
它是放弃了进攻九州中下部的城市不再出现,还是另做打算?
无名消失的时间,曙光教新教主出现的时机,极具针对性的教义……云琛细心地将三者摆在一起。
目标锁定无名。
无名这种东西,人类处出现的坏事都往它头上扣,准有几件能中。
她长时间思考的神情,落在旁人眼里便成了精神恍惚。
夏丰年心揪得疼。
任谁作为目标听到那句“以其身体不同部分同时血祭”心里都不会好受,更何况他家囡囡刚从沉睡中醒来。
石头久久地睡过之后,醒来的头几天都很容易多愁善感,情绪不定,不适合受到刺激。
夏丰年宽厚的手掌拍在云琛头顶,说:“爸爸陪着你。”
“爸爸。”
云琛喊了一声,声音很轻。
囡囡好像被打击到,现在很虚弱,夏丰年老父亲的慈爱心泛滥,泪汪汪道:“囡囡你说,想做什么事,爸爸都帮你做掉。”
云琛莫名其妙地瞅了眼夏丰年,她爸明明是块石头,为什么泪腺这么发达?
“你觉得这事儿和无名有多大关系?”
“无名?”夏丰年忽地反应过来,他平时不太爱动脑子,不代表他脑子不好,他联想到先前的事。
云琛观察夏丰年阴晴不定的表情,知道他和自己想一块儿去了。
鬼魅一再盯上云琛,只因她是自己的女儿,夏丰年想该怎么安慰云琛。
“如果真是它,我算是真的明白杜娟姐为什么会追杀它了。”
怎么又和李杜娟扯上了关系,夏丰年听到自家女儿嘀咕一句。
“用这么低劣的手段打我主意,看不起我吗?让人火大。”
夏丰年:“……”
囡囡完全遗传了她妈妈强大的抗压能力,醒来会脆弱的石头只有他一个。
阳光越来越灿烂,照在云琛身上浮现出一圈光晕。
夏丰年仿佛在光晕中见到了云中舒,她坐在轮椅上冲他微笑。
他忍不住眯了眯眼。
风有点大,眼睛里进了沙子。
云琛头顶的手掌重重揉了两下她的头发,她抱怨地瞪了眼夏丰年:“爸,别把我头发弄乱了,华亭昨天刚给我编好的发型。”
夏丰年险些气死。
宁宁希说完后,大家其实都在各做各的事。
琼崖一行人一直赶路,小队里有几人坐在草垫上,头不住地上下点动。
令时青正在照顾焦躁不安的严文神,裴生音一会儿注意严文神,一会儿打量吃饼的宁宁希。
宁宁希一口饼,一口水,快速填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