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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丰年就在底下的消息令人雀跃。
华亭没有办法直接下去, 在他和夏丰年中间,有另一个体积庞大的城市挡住去路,裂缝里剩余的空间不足以令他下降。
如果云琛、孟燃林等人想要见夏丰年, 只能通过华亭方才下去的方式,利用藤蔓落到刚才的位置。
藤蔓在夏丰年跟前,企图通过他富有表现力的枝条来和对方沟通,很可惜, 能和枝条动作脑回路对上的人只有云琛一个, 夏丰年根本不懂他想表达什么。
此地的地面特殊, 藤蔓没有办法在上面留下字迹,费尽心思表演一番,只获得了夏丰年的死人脸表情。
华亭气馁。
夏丰年好似知道城市里的人要做什么,在云琛、孟燃林一小队的人即将出发时, 他说:“小破东西。”
听见这四字,藤蔓簇叶全部炸开, 宛如一只只小眼睛惊讶地“瞪”向夏丰年。
夏丰年就是故意这么叫华亭的, 明明白白地表现出他的不喜,他无视华亭的反应继续说:“让他们天黑再下来,这个时间底下很危险。”
这里很危险吗?藤蔓瞄了眼汪越年,这里不还有个人类么。
夏丰年平静道:“亲疏有别,有些事情没必要提醒不熟的人。”
汪越年:“……”这种话放心里就行, 说出来干啥子!
他尬笑两声, 义正辞严道:“夏先生, 周原那边裴同志他们那些人肯定忙不过来,我这得上去好好帮个忙,就不和您闲聊嘞。”
夏丰年:“等等——”
叫住他,手一拍藤蔓, “你把他送上去,他会说相声,可以给你们解腻,他顺便还是个羽原城眷者,应该会有你们想了解的事情。”
汪越年:“?”
他愈发怀疑夏丰年没有学过语文,什么叫顺便还是个羽原城眷者,会讲相声和城眷者之间究竟孰轻孰重?
他虽然是个羽原人,但他真的不会讲相声!
那玩意儿需要学需要练,又不是生在羽原就立马能刻在基因里的本事……
汪越年眼瞅那藤蔓听见夏丰年的话,调头冲向他,粗壮枝条破开空气横冲直撞,如一头蛮牛,力道一看就能撞死人。
他命休矣。
汪越年闭上眼睛,等半天,他没等来藤蔓撞上自己,睁开眼睛,他已漂浮在半空,入目可见一片绿色。
藤蔓青绿色的叶子抖动,他竟然已经被对方包裹着向上移动。
移动速度很快,汪越年却一点都没有感受到晃动和不适,他惊奇地抚摸藤蔓,忽地感受到头顶一阵强烈的压迫感。
抬头看去,汪越年看见微光之中的绿意盎然和花团锦簇,他仿佛被藤蔓带着融入了这片土地之中。
眼前一黑一亮,刺眼的灯光令他不由自主眯起了眼睛,光晕持续了很久才散去,他看清了四周的景象。
远处高楼大厦林立,夹杂着其余各类风格迥异的建筑,灯火通明,周围又是一片又一片参天大树组成的树林,就像是丛林中建起的城市,将人类与自然的气息糅杂在了一起。
近处站了很多人,有十来个人站位尤为突出,也离他最近,全都在好奇地打量他。
“他是羽原城眷者。”
慵懒又带着几丝漫不经心的声音在汪越年耳边响起,这就是华亭的声音么,听那嗓音和语气,他估摸着对方性格比较高冷,是话少的城市意志。
汪越年没什么紧张情绪,城市里不会有末世里常见的疯子,他自在地说:“我是汪越年,汪精卫的汪,越明年的越年,是羽原城眷者没错。”
他视线落在十来人的其中三人身上,两男一女。
两男的一个长得细皮嫩肉,穿着个七分裤露的小腿看起来一踹就能断,不太像个正经人。
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