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琛听小破城说完,她担忧地问:“茶府这么做真的可以吗?听着不像是什么安全的方法。”
藤蔓在她肩头微微摇晃,华亭说:“茶府要从金宇泰那里套话,令他起疑他随时都有可能传送,想要从他那边获得消息,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云琛叹气,她想不明白城市意志里怎么会有这种存在。
别说她想不明白,就连华亭自己身为城市意志,都完全想不明白。
云琛询问:“有说什么时候让我去接人吗?”
华亭摇动藤蔓:“等茶府联系我们。”
云琛起身用冷水洗脸,让一宿没睡的自己保持清醒,她说:“我想去问一下永福叔的意见。”
永福叔是被夏丰年认为可信的人,他又是九州的军人,出现后便一直教导云琛和华亭,他们迷茫时便会去询问对方。
两头熊在张永福房间庭院的蒲团上酣睡,人从它们跟前走过,它们敷衍地抬下眼皮。
见是云琛,它们吃了两口盆里游动的活鱼,满足地再次睡下。
张永福睡眠很浅,尤其是临近黎明的时候。
门一响,他立即跳下床,手已自行摸上武器,又放下。
他走到门口,开门见到板着小脸的云琛,他乐呵地问:“这是怎么了?”
云琛被邀请进屋后,把新安、之江、茶府以及金宇泰的事情告诉张永福。
张永福先是讶然,随后神情凝重,听到最后他已恢复平静。
张永福问:“在危险发生之前,你们已经通过情报交换能够规避危险,这是一件好事。”
云琛思考组织了一会儿语言,她说:“茶府现在采用的方法,还是会让他们在危险之中,和之前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张永福说:“区别很大,先前茶府是被动受击,现在则是主动出击,主被动权对全局的影响非常大。”
云琛点头,她双脚微微挪动,表现得有些踌躇。
华亭感受到少女的焦虑,他枝条贴在她的脸侧,以示安慰。
张永福观察云琛片刻,他试探地问道:“你不赞同茶府对金宇泰的处置方式是吗?”
云琛“嗯”了一声,“活捉他或者是引诱他,都存在令城市意志陷入危险的风险……”
她说到这里,不再往下说。
张永福接着她的问:“杀了他是吗?”
云琛犹豫半晌,微微点头,她抬起双手用力抓了两把头发,十分烦躁。
“永福叔,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杀人’的念头。”
云琛知道城市意志不喜欢杀人,她只是想来想去,认为把金宇泰直接杀死,似乎就不会其他的麻烦了。
华亭理解云琛的心理,他只是在旁陪着。
张永福屈指往云琛脑门弹出一个爆栗,他用着沉稳的语气道:“现在是末世,没有强制力法律的约束,假如‘杀人’是此刻最好的解决方式,除它之外没有其他解决途径,用它也无妨,不必因此出现其他自责的念头。”
云琛微愣地看向张永福,紧接着,他话锋一转道:“但凡有比‘杀人’更好的解决方法,便不要把‘杀人’放在第一位,也不要将它放进自己的思维方式里。”
“这是对所有生命的尊重。”
张永福顿了顿说:“还是那句话,现在是末世,没有法律的约束,但是有代表人类文明的城市意志的存在,被文化熏陶后的人类,不该以动物的单向思维方式去判断一件事的解决方式。”
“杀人不代表残忍好杀,不杀人也不代表就是优柔寡断,用刑罚去折磨囚禁别人套取信息,也是一种方式。”
“你要以你现在所处的环境来思考你的方案,环境也会影响到你的方案。在城市意志里生活更贴近人类文明的人,和长期在外与生存斗争接近丛林法则的人,在二者间游荡两者都有接触的人,在不同环境中生存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