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有些幼崽生下来就喜欢睡觉。”
他伸手勾了一下小白鹿的耳朵,又指了指自己的胳膊,“等他醒了我给他喂点血。”
陆迩这时才想起角当时给自己喂了不少血,口中还残留着那丝丝的血腥味,连忙放下小白鹿,坐直身子去看角的手腕:“你的伤口没事吧?”
过了这么一会儿,角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只是如此粗大的伤口看起来还是有些触目惊心。
陆迩心疼地抱着角的胳膊,动了动嘴唇,低声道:“对不起。”
“这应该我来说。”角额头抵住他,声音蕴含着一丝歉疚和痛苦,“是我太蠢了,没早点想到。”
倘若他能再可靠一点、再冷静一点,早点想到自己的血蕴含的生命之力可以发挥作用,陆迩也不必承受这么多痛苦。
陆迩在角微凉的唇瓣上轻轻吻了一下,没有再和他纠缠这个话题,稍微活动了一下胳膊,想试着站起来。
角连忙摁住他:“你刚生完,好好休息。”
“你忘了你的血能够治疗人身上的伤口了?”陆迩刚才就觉得身上的不适、疼痛都在慢慢地消失,现在几乎回到了没有怀孕之前完全健康的状态。
想必是自己喝下的角的血液太多,里面充盈的生命之力还在继续发挥作用。
“那也不行,你躺好!”角把陆迩抱到了炕上,又把三个幼崽抱到陆迩身边,有些无措地搓了搓手,轻轻呼口气,“我先去给你倒杯水。”--
陆迩拗不过他,只好由着他折腾,看了看身边三个小小
的幼崽,连忙又嘱咐道:“记得给孩子们准备奶水!”
……
角推门出来的时候,门外的人都还围着没有散去。
看到角出来,围着战和祭祀聊天的人群顿时“呼啦”一下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
“绿耳没事吧?”
“幼崽还好吗?”
“有什么需要的不?我们可以帮忙。”
这么多人关心陆迩,角脸色微暖,回答道:“都没事,在床
上躺着休息,我去给崽子们烧奶。”
陆迩家里养的母羊就是为了给生育的幼崽吸奶,这件事早就不是秘密了。--
尽管已经从接生亚兽和那个神秘祭祀的口中得知陆迩和幼崽们都安全,从角的口中确认还是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腾看了看羊棚里那只正在给小羊羔喂奶的母羊:“我帮你抬进去?”
“不用,陆……绿耳不想直接让母羊喂奶。”角拒绝了,晃了晃手里的木桶,“我去把羊奶挤到桶里,烧热了再拿进去。”
兽人们面面相觑。
他们以前可从未听说过这样的哺乳方式。
不过至今为止陆迩做过的所有奇怪的事情都有他的道理,最后也都证明了陆迩的思路的优越性。
腾想了想,伸手接过角手里的木桶:“我去挤奶吧,你多陪陪绿耳。”
角想了想答应下来。不过他没有立刻回屋,转头走向了站在一边的祭祀和战。
走到跟前,角十分认真地低头,郑重其事地道谢:“多谢祭祀救了我的伴侣。”
若非祭祀直接闯入,当时他脑子一片空白,想不到自己的血可以救人,恐怕真的要痛失所爱。
祭祀没想到角这么郑重,顿时咳嗽了两声,努力端着架子,故作高傲:“嗯,小事罢了。”
有腾在,角不太担心对战和祭祀的安排,和祭祀简单聊了几句,心系陆迩的他就转头回去烧水了。
倒是战在祭祀身后待了半天,本来想角和祭祀说完话自己也上去问问——他也很想看看几个小崽子呢!没想到角竟然完全无视他,自顾自干活去了。
战看着角完全无视了自己这个亲弟弟,跟祭祀抱怨了两句:“祭祀,你看哥都不理我。”
“我看角比你稳重多了。”祭祀“哼”了一声,“哪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