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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吃不饱的时候,这种事情在各个部落常有发生。
当初白须和勇虽然悲伤,也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事实。因此后来勇骨折的时候,白须和勇十分绝望,还好有陆迩出手相救。
红木部落基本把刚看作去世了——一个断腿的兽人肚子一个人在野外,几乎毫无生存的希望。
没想到现在竟然还能见到刚!
但令人奇怪的是,刚本人似乎完全不记得勇和红木部落了。
抓捕之后,刚似乎对红木部落连同他的儿子勇在内毫无所觉,只拿着墨绿色的眼眸在角身上上下扫视,眼神中带着浓烈的渴望和贪婪。
角喊他“刚”的时候他也没什么感觉。
角来到红木部落之后没多久,刚就离开了,所以他对刚没什么感情,只是顾忌勇没有当场揍他一顿,而是仔细地盘问了一番。
刚只看着角,阴冷地道:“你把生命之心给我,我就告诉你。”
一路回来都是这个样子。
他们头一次抓到神使,当然不能白白放过,所以带着他先回来了。路上暂时把刚打晕,免得他找到红木部落的位置。
现在他们还在纠结,要不要告诉白须。
他们聚集在以前烈的房子里。得到消息的烈率先走到勇身边,轻轻揽住他的肩膀,无声地表达自己的安慰。
勇下意识抓着烈的毛衣,好像找到了主心骨。
陆迩过来之后,大家下意识给他让了个位置,让他能顺利坐到炕上。随后红木部落所属的兽人们都拿期待的目光看着陆迩,盼望着陆迩能提供一些建议。
“现在有两种可能,一是刚出了一些事忘记了大家;另一种可能就是……他不是刚。”
一路听着角的描述,陆迩对大体情况有了了解,沉思了半晌,慎重地看向了勇,“勇,你能确定他就是你父亲吗?”
勇从恍惚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下意识回答:“
是,他身上的一处伤疤还是我小时候学狩猎时不小心弄出来的。”
“不是这个。”陆迩斟酌了一下说辞,小心地提示,“我是说,你确定他的人格、内心、或者说灵魂,是刚本人吗?”
角神色蓦然一动,看了陆迩一眼,随后敛去。
勇不是很明白陆迩的意思,露出一丝迷茫:“灵魂……是什么?”
“嗯……举个例子,假设你的父亲已经死了——当然我只是举例。”陆迩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耐心解释,“然后有一种动物变成了他的外表、甚至直接用他的尸体活动,这个时候,他就不是你的父亲了。”
勇的神色慢慢变了,握着烈毛衣的手也渐渐收紧。
“但是到底刚是故意装作不认识你们、真的完全忘了你们,还是就是另一个人……我们看不出来,需要他最亲近的人去判断。”
哪怕一个人真的失忆了,生活习惯、行动举止之间的痕迹也不会变得完全不同。身体也有自己的记忆。
这些动作有时候只有至亲之人才能分辨的出来。
陆迩最初很担心自己被腾识破他不是真的绿耳,但是后来渐渐他发现,这具身体还残留着一些绿耳的痕迹,他不少小动作都和现代社会的自己不同。
也是这些小细节没有让其他人怀疑。
勇沉默了一下,神色微微黯然:“我感觉不像……但是我记得不太清楚了。”
刚离开的时候他还是个孩子。
角看了陆迩一眼,神色中隐隐有些担忧,转头去问勇:“那……白须呢?”
让白须来辨认,就必须告诉白须这件事。
不论神使到底是不是刚,对白须的伤害都是避不开的。
看出了勇的纠结,陆迩轻轻敲了敲下巴,又沉思了片刻,最后还是开了口:“勇,这件事应该让白须自己决定。”
勇抬头和烈对视一眼,在烈铅灰色的眼眸中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