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少从我处搜刮钱财，给那客栈黑心掌柜就是我赠你那套头面，可真大的手笔。”
相遇之时裴季没有提起这事，如今提起，让华音谨慎了起来，略带讨好道：“大人最先赠我的那一套金饰头面还在包裹中放，大人若是喜，我回去便取出给大人。”
裴季暼了一眼她，幽深的目光似能穿透人的心思：“那是你还未来得及出手。”
华音被戳中心思，想要狡辩都狡辩出口，只能生硬的转移话题：“那先王后一族，当真谋反了，可我怎么，段瑞都像是要造反的那一个。”
裴季负手，嘲讽一哂：“古往今来，有哪个帝王在坐上那个位置，或坐稳那个位置的时，哪个王座之下是白骨累累的？有死得冤的，自也有死得冤屈的。”
裴季一言，华音顿时明白了过来，这张氏一族是被冤的。
“南诏王道？”
“你说呢？”裴季唇角微勾，继道：“大启只是扶持南诏王登上王位，并未说帮他解决内忧，他才德服众，难以压制南诏百官。可在张氏一族被诛杀后，段瑞独大，段家女成为继后，且再无人对他为南诏王提出异议。”
华音闻言，面『露』嫌恶，当真是懦弱无能又自私。
半晌后，华音压下这对南诏王的嫌恶，问：“那依大人来，我何时在这南诏王宫住下？”
裴季似运筹帷幄，道：“若无意外，一会便会有人过来，那云侧妃必会挽留你在宫中治伤，届时再顺势留下。”
华音稍作猜想，便裴季对这南诏王室了如指掌，所以才道如多了秘辛，也才会如有把握她一定能留在南诏王宫。
裴季话语落下过片息，似有所感，人相视一眼，一朝房门出望去。
片刻后，有敲门声传来，随后传来云侧妃温温柔柔的嗓音：“裴大人，裴小夫人，可方便去？”
裴季应：“请。”
房门被推开，站在前边的是段王后，后才是云侧妃。
段王后的目光往床榻探去，眼神中隐藏隐约的探究。
裴季扶华音坐起，华音一直垂头，待人来后，虚弱道：“妾见过王后，侧妃。”
段王后心在焉的道了声：“用多礼”，目光始终停留在华音那低的脸上。
因低头，得真切，可当那女缓缓抬起头，逐渐清了女的貌，双目也随抬头的动作跟睁大。
眼中有惊也有惧。
段王后那一瞬间的神『色』落入几人的眼中，云侧妃诧异，华音则这是心中有鬼的表现。
来这张王后之死，也有段王后的一份算计在。
华音从段王后脸上挪开，望她身旁那位肤白貌美，明眸透媚的女。
目相对。
好像，有些说出的奇怪……
裴季方才曾对这云侧妃留意，如今了一眼，似乎在她的脸上感到了些许的熟悉。
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从她那双眼一扫过，再了床榻之上的华音。
双眼睛，却是起码有六分相似，一眼尾微微上挑，一的笑媚，一的浅棕『色』眼珠。
负在身后的手，指腹摩挲常年戴在拇指中的扳指，略有所思。
——是巧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