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日的一日的过了。
不知不觉, 小宝珠也已经有十个月了。
她长得像华音,五官精致,一双明眸水亮, 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
十个月的宝珠已经可以口喊人了,她唤的第一声是“娘娘”,听到一声“娘”, 华音在一瞬间惊喜万分。
惊喜得连着几日, 在裴季与童之炫耀了许多遍。
毕竟在白日里头, 半时间是童之哄着小宝珠。
而到了晚上,华音与小宝珠玩累了,便当起了甩手掌柜, 让她寻爹爹玩。
可便是如此,小宝珠口喊的第一个人还是她,可不把她给乐坏了。
为高兴,一整日下, 小宝珠都没有离手。
晚间裴季回, 便见母女二人累着睡在了外间的长榻上,一旁都是些童之用木头雕刻的小玩意,还有便是他给宝珠玩的珠玉。
望了许久二人酣睡的模样,早已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不知不觉间十数年心底越发空洞的地方, 已被逐渐被填满。
以往并无期待的事。
现在每日上朝便是希望下朝。
每次门便已经始期待着回了。
每次上朝门,更多的期待,便是想看看这母女二人都在做些什么。
望了许久后, 才动作轻缓地把华音身旁的宝珠抱起。
可许是警惕, 他的动作再轻,也让睡梦中华音瞬间反应了过,手一伸横在宝珠的身前。
双目睁的那一瞬, 眼神煞是凌厉,可待看到是裴季的时候,暗暗呼了一口气,自觉的压低了声音:“你吓到我了。”
裴季勾唇一哂,朝着她轻虚了一声,然后把宝珠轻手轻脚地抱入怀中,转身抱入了里间的床上,放下了帐幔后,才从里间走。
回到床榻旁,华音卸下了有的防备,依靠着在长榻凭栏了个哈欠,低声问他:“今日怎这么晚回?”
“今日事多了些,便晚了。”
裴季回着她的问题,弯腰把榻上的木头小玩意与珠玉分装入两个匣子之中。
装,阖上了匣子后,才坐在榻旁把乌靴脱下,也随着躺了下,背靠凭栏地把她拉入自己怀中。
感受到怀中的温香软玉,不禁喟叹了一声:“挺。”
华音枕着他的手臂,略一抬头,奇的望向他:“什么挺?”
裴季脸上带着闲适笑意,悠悠的道:“有妻有女,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华音嗔了他一眼,笑道:“似说得你以前过的日子就不是人过的,你怎骂自己不是人呢?”
裴季低睨了她一眼,轻啧了一声:“你说说看,你有没有和旁人一样,在心底骂我狗贼?”
华音眨了眨眼,然后把脸埋进了他的胸膛之中,小声嘀咕道:“明知故问,你之前我做的事,像是人干的事?”
裴季一挑眉,暗道那他先前也没冤枉她,她不也真的是杀手?
拦了她的细软的腰身,并未驳她,而是附到她耳边道:“那先前算我的错,后就没有在心底再骂过?”
华音从他怀中坐起,瞪他:“你是不是要与我翻旧账?我都不嫌你有是十一个小妾呢,我便是骂你几声狗贼怎了?”
说着,低声骂一声:“狗贼。”
裴季忍俊不禁地低笑声,再次把她揽入怀中,笑道:“骂吧骂吧,总归你是我夫人,我就当你在与我调/了。”
华音也是故作恼怒,听到他的话,嘴角也微微勾起,再而小声骂了一声“狗贼”。
“是是是,我就是狗贼,但你是我这狗贼的夫人。”
华音闻言,双臂拦过他的腰身,轻哼道:“呸,我才不是狗贼夫人。”
这般撒娇的模样,让裴季想到了宝珠。
先前还纳闷他这样心狠手辣的,和也不是善茬的华音,怎就生了这么一个小娇气包,现在倒是有了答案。
那小丫头总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