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北寄知道“公主”是他的情况下,怎么会被吓到?
就像是他重生后,曾和十九白头偕老,生同衾,死同椁,现在回到原来的时间线,商引羽绝不会怕北寄知道他和十九过了一生,因为十九和北寄,本质上是同一个人。
他和“公主”,同样是一个人。
“有多怕?”商引羽轻抚着乔北寄的背脊问。
乔北寄认真想了想,道:“臣宁愿在伺候陛下时,永远被蒙住眼,塞住口,束住手脚,器具用在身上,也不愿让‘公主’不悦。”
“孤没有不悦,孤看到那些痕迹,只会爱极了你。”
商引羽问:“北寄,你如果看到孤身上有你留下的痕迹,你会不悦吗?”
乔北寄回想着,道:“臣会惶恐,懊悔,心跳加速,又……窃喜。”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确实会为自己印在陛下身上的痕迹,生出隐秘的喜悦。
陛下是一国之君,万般尊贵,他不敢伤着陛下,更不可能在陛下身上留下痕迹,但陛下会向他索口勿。
他看着陛下的唇因他而变得艳丽,他就会移不开眼,生出贪念。
“你的情绪真丰富,”商引羽笑着亲了亲乔北寄的脸颊,道:“孤也会,看到你身上那些孤留下的痕迹,就想幸你。”
乔北寄回想起“公主”看到他身上的痕迹后,不管是“伤心”还是“恼怒”,总要将他拉上榻。“臣明白了。”乔北寄说着,轻轻贴上皇帝,红着脸问:“陛下还让臣侍奉吗?”
“当然。”
商引羽接受着乔北寄的服侍,魂都快全被乔北寄吸去时,忽地发觉乔北寄方才做的对比,是“宁愿被蒙住眼,塞住口……也不愿让‘公主’不悦。”
这样用来做对照的,肯定是自身所不喜欢的,北寄不喜欢那样被孤弄?
可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要打造器具,将它们给孤让孤使用?等到一次结束,商引羽就问了乔北寄。
乔北寄瞬间慌了,表忠心般地对他道:“陛下给的,臣都喜欢。”
商引羽也不逼了,唤了个说法,“就算是喜欢,也有个排序,有极其喜欢,也有一般喜欢。”
“北寄最喜欢孤怎样幸你?”
这对乔北寄来说太难选了,但陛下询问,不可敷衍作答,乔北寄仔细对比了许久,才道:“最喜欢陛下在将军府中,以身入臣。”
商引羽有些惊讶,乔北寄那样害怕“公主”的看法,却又最喜欢在将军府中与他欢好。
这其中的缘由,商引羽稍一想,就明白了过来。
因为在将军府里,他是乔北寄的“夫人”,是有圣旨赐婚,是喝过交杯酒,洞过房的关系。
也只有在将军府里,乔北寄才有能和他亲热的身份。
明白了这,商引羽就知道,皇帝和将军府中乔家“小姐”的大婚也该安排上了。
“其次喜欢的呢?”商引羽问,他发现自己还是需要好好去了解乔北寄。
乔北寄想了想,道:“在海棠池中。”
“因为……回忆?”商引羽问,那是他们第一次交合的地方。
乔北寄点头,他曾经从不敢幻想能与陛下这般亲近,是那日海棠池中,陛下幸了他,让他感受到了另一番滋味,让他有了奢想。
“其三呢?”商引羽揽着乔北寄继续问。
……
天玺十六年正月,皇帝大婚,迎娶镇国将军府小姐为后。
同年三月,皇长女在永安宫降生。
史官面无表情地记载着最真实的时间和事件。
至于后世之人翻阅史料时发现皇帝娶了皇后三个月,皇后就生下皇长女,后世人有多惊骇不解,这种事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北寄可能怀的可能是儿子也可能是闺女,对于这事,商引羽早有了心理准备。
商引羽一边在心底想扶闺女登上皇位,可比将儿子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