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偏殿与众臣一起等候的大将军,今日来得格外晚一些。
上朝时,商引羽照例给乔北寄赐了座,也不管朝臣们因他的举动在心里转了多少个弯弯绕绕。
在朝堂上听了半天,商引羽大抵了解了现在大夏的情况,无非是金国刚亡国,各方都眼馋着那块大蛋糕,都想插上一脚。
商引羽任他们争破头,等到临近午膳,就宣布退朝,并且宣召乔北寄到御书房议事。
议事是不可能议事的,商引羽拉着乔北寄坐下,让安德忠去请了张御医 。
张御医这一世也曾给乔北寄诊过脉,那时对方说的是乔北寄日后难以有孕。
商引羽给乔北寄揉按着腰背,问他有没有累着。
乔北寄受宠若惊,被陛下揽在怀里也不敢动,陛下问一句他就答一句。
他耳力极好,安公公带着御医还在御书房石阶下,他就听出了两人的脚步声。
陛下召见的人就要入殿,他还荒唐地软在陛下怀里,乔北寄即使不舍,也还是低声提醒陛下:“安公公已到御书房外。”
商引羽知道他脸皮薄,将人松了开。
乔北寄忙起身,商引羽没来得及将人拉住,对方已经侯立在一旁。
很快安德忠就入殿,道:“陛下,张御医到了。”
商引羽让宫人给乔北寄搬了个椅子,才道:“宣。”
张御医垂首入内。
商引羽免了他的礼,道:“你给大将军看看。”
张御医数年前就给大将军诊过脉,知道对方乃阴阳双生之人,也知道对方曾是陛下房中人。
但那是以前,现在满朝堂都知道皇帝和大将军不和。
一边坐着陛下,一边坐着镇国将军,要他为大将军诊脉,张御医觉得这就是个送命题。
但陛下吩咐,他又不得不上前。
“大将军,请。”张御医摆好诊脉工具,对乔北寄道。
乔北寄伸出手,张御医不紧不慢地将手搭上去。
商引羽看着张御医手表情几经变换,不由也提起了心,“可是将军的身子不宜生育?”
与那个被他好好护了一生的十九不同,这一世的北寄曾受过伤,如果北寄的身体受不住,那这孩子必然是不能要的。
乔北寄垂下眸。
张御医则瞬间抬起头。
——陛下,您知道将军有孕呀。
张御医看着皇帝担忧模样,不由迷茫,都说陛下和将军不合,怎么陛下这么担心将军腹中的孩子?
莫非陛下与将军虽在权力争夺上对立,私下里却依旧保持着当年的关系?
嘶,大将军肚子里的是龙嗣啊。
张御医倒吸了口凉气,心想,若这是陛下和将军的孩子,就应当不是送命题。
“回陛下,大将军本难以有孕,这次怀上实在不可思议,之后好好调理,必能为陛下平安诞下龙嗣。”
乔北寄垂下的睫毛,因这句话微颤了下。
为陛下诞下龙嗣……
商引羽又问了张御医一些相关问题,确认后才放下心,让安德忠送张御医回去。
等御书房只再次只剩下他和乔北寄两人,商引羽走到乔北寄面前,轻环着他,问:“十九,欢喜吗?”
乔北寄小心地靠在皇帝身上,眉目却是前所未有的舒展,“臣欢喜。”
能为陛下生育龙嗣,臣欢喜。
·
商引羽觉得自己跟乔北寄间的问题彻底解决,从此就要过上封皇后立储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幸福生活。
跟乔北寄一起用了午膳,乔北寄表示如果陛下没有吩咐他就去禁军了。
商引羽知道乔北寄格外敬业,也不会因为自己想看着他,就将乔北寄绑在自己身边不让他去工作。
于是嘱咐了乔北寄几句,商引羽就将其送出了甘露宫。
看着乔北寄离去,到底有些不舍,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