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些乱糟糟的痕迹,实在引人遐想。
“乔北寄,你究竟想做什么?”
商引羽咬牙注视着身前人,如果不是武力值不在一个层次,他必让乔北寄明白海棠花为什么那么红。
怒视的同时,商引羽与也隐隐觉得不对劲,乔北寄的神情面容,让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感。
到底哪里不对劲呢?
乔北寄在他出声询问后,脸上浮现了出了一瞬的茫然,略带无措地看着他,道:
“十九不知陛下所问何人。”
商引羽瞪大了眼。
十九,这是乔北寄原先的名字。暗十九,他的暗卫统领。
自从他给乔北寄赐名后,对方就再未如此自称过。
怎么会……
商引羽微有所感,视线在乔北寄的额心凝住。
他似乎知道那种古怪感来自哪里了……
镇国将军乔北寄的额心有着一道疤痕,远了看不出,近看却能见着一点浅淡的印记。
乔北寄领兵征战,每每都冲杀在最前头,身上不知受过多少伤,却不见哪个敌军有本事能给他俊逸的脸来上一刀。
大夏的所有朝臣都知道,大将军额心那道疤,是在率兵归京后面圣留下的。
皇帝给大将军颁下册封及赐婚的圣旨,大将军拒不接旨,进宫面圣。当晚从皇宫出来,就额心带伤,鲜血流下,红得刺目。
不知是帝王所赐不敢让其消除,还是为了铭记耻辱,大将军未让医者处理伤处,之后也没用祛疤的膏药,一直让那伤口自愈后残留的浅粉痕迹印在脸上。
那痕迹仿佛就象征帝王与镇国将军彻底决裂,争端摆上明面。
但是现在,身前人的额心光洁平滑,那道象征着他们决裂的疤不复存在。
商引羽怀疑是温泉的热雾朦胧了他的视线,他伸出手,拨开乔北寄额前的发丝,指腹摩挲上其额心。
那里的确一片平滑,没有细微的疤痕凸起。
商引羽的指腹顺着乔北寄的额骨渐渐往下,触上身前人的眉眼、鼻梁、嘴唇。
似乎每一处都不一样了,人还是那个人,却更加的……嫩。
商引羽细细咀嚼着脑海里突兀冒出来的词,只觉惊骇不已。
乔北寄,好像变年轻了。
商引羽在打量着身前人,他的手指停在乔北寄下唇,其内侧有着一处被咬破的印记上,看位置应该是乔北寄自己咬的。
乔北寄的神情显得紧张无措,似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局面。
乔北寄跟了他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应对。
对方如果馋他龙体了,就该把他的手指含进去,像当初被教导的那样侍奉!如果觉得耻辱恼怒,理应一口下去,直接将他手指咬断!
商引羽的视线凝在自己修长如玉的手指上,一个猜想在他脑中浮现。
那猜想让商引羽浑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他猛一将身前人推开,转身快步上岸。
商引羽用沐巾粗略擦了身上的水迹,匆匆穿上衣物往外边走去。
路过落在温泉池入口出的衣服时,他目光微凝。
那是两件两件练功服,一件素白,纹着九龙祥云,一件玄色,袖口纹着暗卫标识。
——早在三年前乔北寄就不是他的暗卫了!
商引羽听见身后的出水声,他不愿停留,脚下步伐不由再次加快。
真的会是……重生吗?
会不会是乔北寄给他布了个局来演戏?
身后没人追上来,这让商引羽不知该松一口气,还是更加提起心。
皇帝忽然步伐匆匆从海棠汤出来,外边候着的宫人都是一惊,大太监安德忠忙带宫人跟了上去。
“陛下?”大太监边追边惊诧道:“您这是急着去哪哟。”
“安德忠?”商引羽闻声脚步一停,转身看他,视线落在大太监的腿上,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