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小鱼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和小鱼说话,他哪里得罪你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不要甩脸子,针对他了,行不行?”今天布冬从学校回来,刚上楼便遇见布二强在怒斥小鱼,后者一直瑟缩着身体,哭的梨花带雨,这让身为女汉子的布冬看的十分心疼,所以根本没问缘由便冲到了布二强的面前,正面顶撞起来。
木质扶手旁的布二强见了,心里顿觉瓦凉一片,感觉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大白菜,已经不翼而飞了,蹙了蹙眉头,语气严厉,“老五,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爸没教你,遇到任何事情应该先搞清楚情况吗?你不问青红皂白就冲上来,是想跟爸吵架?”说着,布二强还看了看如花似玉的犀利哥一眼,原以为会看见他慌乱的神色,可对方却始终一副柔弱小白兔的模样,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看的布二强倒尽胃口。
“小鱼啥都不懂,又不会说话,怎么可能会去招惹你。”布冬本就是个直性子,不爱动脑子的莽汉性格,这些年要不是一直有布秋在带着她,恐怕她不知道要吃多少亏了。
布二强闻言,脑门青筋暴起,脸上仿佛正在酝酿狂风暴雨,“他是不会招惹我,可他在楼道里狂奔,差点把我给撞下楼,要不是你老子我手脚麻利,恐怕这会你要去医院看你老子我了。”
锦绣山河的别墅楼层都比较高,光是一楼的高度就有五米多,要是一个人从二楼滚到一楼,不死也残。
布冬听了十分惊诧,扭头看向依偎在自己身侧的小鱼,只见他摇了摇头,断断续续道:“我、我看见、你回来了。想、想见你。没、没看见叔叔。”
说罢,他的眼泪不要钱似的又哗哗的流淌下来,布冬见了,心疼不已,急忙掏出纸巾帮他擦拭,一边擦,一边还不忘安慰对方。
目睹了这一切的布二强感觉被日了狗,养了十多年的女儿,此刻不关心他这个差点出事的父亲,反而关心起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他真是快要吐血了。
“别再哭了,乖啊!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爸也不会责怪你的。”布冬重新换了张纸,继续帮忙擦拭眼泪,全然没有看见她身后的布二强,此刻已经黑如锅底的脸。
“真、真的?叔叔、不怪我了?”被安慰了许久的犀利哥,终于舍得把视线从布冬脸上移开,转移到布二强的身上,可待他看见对方那黑沉如墨的脸后,当即便是身体一抖,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涌现出来。
布冬见状,疑惑的转身看去,发现入目的却是一张黑脸,责怪道:“爸,小鱼不是故意的,你这样会吓到他的。”
瞧瞧,这就是他养了十几年的好女儿,是他视如己出的好女儿,是他觉得一直乖巧懂事,不让他操心的好女儿,结果现在,她为了一个男人,到是怪起他这个受害者来了。
是,他可能确实不是故意的,可他撞他这是事实,不可能抹去,要不是他自己手脚灵活,扶住了扶手,恐怕他现在真是凶多吉少。
“怎么?爸还不能生气了?你不知道咱们这楼有多高吗?从这里摔下去会怎么样?老五,你这是被他灌了**汤吧!爸差点就要丧命在这,你却还责怪我给他甩脸子,我没把他赶出去,已经算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还不许我生生气了。你真是太让爸失望了。”说完这些,布二强干脆错身回了房间,他是对自己这个女儿真是越来越失望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这个野男人来了他家后,他这个女儿就开始不对劲,心里眼里只看到那个来路不明的野男人,他这个父亲恐怕已经不知道被她丢到那个旮旯里去了。
看着父亲有些萧索的背影,布冬眉头紧锁,微张的嘴巴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烦躁的抓了抓齐肩的短发,布冬从未想到,自己也会遇到今天这样的事情。
父亲一直是个很讲理的人,又重承诺,不喜说谎,在她心里,除了布秋,布二强便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