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最后终结在布秋满是愧疚的眼神中,易井南暗暗勾了勾眉眼,抿了抿唇。
“刚才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那个女人的父亲真的偷卖过文物?”军政出身的易井南,对于国家的归属感还是很强的,哪怕他从小就独自在外,可一说起文物,他的脸色顿时极为难看起来。
国家动荡的那些年里,很多文物辗转到了海外,大多都是被人私自挖掘,盗取,牟取利益,他们不管对方是谁,也不管这是不是一种犯罪,有钱就是妈。
也正是因为这些人,导致国家文物流逝严重,很多具有历史价值的文物都转卖到了国外的权贵手中。
在易井南的心中,这种走私盗窃文物的人就和卖国贼没有任何区别,这样的人就该严惩不贷。
看着脸色黑的都能滴出水的易井南,布秋有些惊讶,而后好似又想到些什么,恍然大悟。
不过,刚才那话她完全就是胡说的。谁叫段子晴非要作死,在她面前歪曲事实,试图想要摸黑她,败坏她的名声,于是,她想到了以牙还牙,让她也感受一下被人用异样的眼光扫视的感觉。
布秋已经可以想象的到,段子晴家将被多少人去光顾了,要知道文物古董,在现在可是越来越值钱了,拿到一个就能直接暴富,身为文物盗贼的女儿,如果她家没有留下一两件东西,别人都不会相信。
“谁知道?不过,她父亲的死一直是个谜团。”布秋淡淡的回了句,便扭头看向了窗外。
其实,她也曾猜测过段子晴的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有段大牛到底是如何在那么艰难的岁月中,突然挣到那么多钱的,可她猜来猜去,最终觉得,他们顶多可能算是个黄牛。
至于偷盗,贩卖文物,不说属于平原之地的段山镇有没有名胜古迹,皇朝古墓,就是有,也轮不到他们这两个小虾米。
易井南闻言一愣,随即明白了布秋的用心,哑然失笑道,“真是调皮。”
布秋再次感觉来自语言的深深恶寒,扭头瞅了瞅易井南,忽然开口说道,“易井南,你和我说实话,你父母到底是什么官职?别跟我说什么小兵和小官,骗鬼呢!”
以前布秋没想过这个问题,对这个问题也不好奇,那是因为她觉得他的事情都和她无关。
可就在刚才,她才突然想起这茬,顿觉有些好奇了。
布秋努力的回忆了一翻,发觉自己确实从未见过他家任何一个亲人,也没发现他和家人有什么来往,他就像个形单影只的孤儿一般,一直孤寂前行。
但如果他真是个孤儿,布秋却是不信的,就拿上次她被害的事情说,她发现易井南家在南市的势力非同小可。
她在南市也算是个名人,又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按理来说新闻媒体肯定会大肆宣扬,报道几天。
可怪就怪在,时至今日,她都没有看见那天的新闻报道过一回。
布秋只是个纯商,官场风云什么的她也不懂,但这并不代表她看不出这事被压下需要多大的势力。
易井南显然是隐瞒了他的真实家庭背景。
“等我们去了首都,我带你去见见我的家人。”易井南没想到布秋突然关心起他的家庭,一时惊喜交加,星眸璀璨,脸色微红,情不自禁的握紧布秋的手,后者甩了甩没有甩开,便由着他去了。
“以后再说吧!”布秋真只是一时好奇他父母到底是多大的官职,可没打算真去见他父母。她们本来就不是真心相爱的男女朋友,再加上,易井南实在不是她喜欢的类型,说不准五年后她们还是注定要分手,既然如此,那这么早去见对方父母有啥意思啊!
不过说到他的父母,布秋觉得对方肯定不是对靠谱的父母,不管他们官职多高,起码在易井南的事情上,布秋便看出她们并不如何用心,否则没法解释,这九年来,易井南为何除了过年回家那几天,基本都是独自一人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