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变的游知行
又是段山镇赶集的日子,恰逢星期六。这天,集市入口处,很早便来了一双少女,她们站在入口,一个充当人形挂件,一个充当移动喇叭,还在老远就能听见她们的叫卖声。
“卖发箍喽!好看又漂亮的新发箍,数量有限,先到先得…”声音悦耳动听,来赶集的妇女们听了,大多都会朝着声源之地集聚,看一下到底是怎么样的发箍。行人聚了散,散了又聚,很快那边再次被人给围了水泄不通。
“诶!你这个发箍怎么卖啊!”
“你那兔耳发箍多少钱,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价格吗?”
“这个彩带发箍多少钱?”
“…”众人七嘴八舌寻问的都是价格,少部分不差钱的人家,只关心漂亮与否,从不过问价格。
布秋最是喜欢后者,可以说所有做生意的人都喜欢不问价格的顾客。
“除了花冠发箍一块,其他的都是六毛。”布秋回答的很是顺溜,卖的也是相当顺利。可就在她再次忙的热火朝天,一位拿着破帕子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眼神闪烁的单眼皮妇女
听了,却忽然震臂高呼,惊的众人纷纷朝她看去。
“哇!好贵,都快赶上半斤肉了,以前不是才两三毛吗?”说完,这个妇女还故意抖了抖手中破旧的手帕,一副地主小姐的做派。
来者不善啊!布秋眼睛闪了闪,温和道:“这位婶子你不是镇上的人吧!现在猪肉都已经涨价了,六毛可没有半斤。
你说的两三毛发箍,是我们以前最初卖的,一分质量一分货,你不能要求凉鞋和球鞋一个价吧!“
妇女确实不是镇上的,她原本是来赶集的,可却被亲戚看见,半路喊来给布秋捣乱。原因自然是因为布秋生意太好,抢了对面她亲戚的生意。
“那也不用这么贵,对面那家最贵的才两毛,你这些都顶别人三四个了。”
“那你怎么不说我的发箍戴在头上多好看,她们的戴在头上多难看呢!”布秋故意抬了抬脖子,让大家看见她头上粉白色的兔耳发箍。
还别说,本来布秋长的就精致可爱,再配上一个粉白粉白的兔耳,简直可以萌翻一船大婶阿姨,更别提和布秋一般年岁的少女们,简直都快两眼放光,动手开抢了。
“妈,我要一个兔耳发箍。”
“奶奶,我也要一个兔耳发箍。”
“这是钱,我也要兔耳发箍。”
“…”
“好嘞,一个一个慢慢来,别伤着了。”布秋眉开眼笑的招呼起顾客,嘴里还不忘提醒大家注意安全,更是让大家觉得她人美,心更好。
看着布秋又开始忙活起来,单眼皮的妇女气极,脸色渐渐开始慌乱,眼神也不由自主的往后瞄,可惜人太多,不管她怎么瞄也看不见对面的情况。
布秋眼角注意到她那频频朝后看的视线,当下便对于这个女人的来头,有了一丝猜测。
“小小年纪不好好在家读书,就知道出来割资本主义的尾巴,你铁定是要坐大牢的。”还没完成亲戚交代的任务,单眼皮的妇女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次大声高呼。
布春乍一听要坐牢,被吓了一跳,踏出一步便想寻问是真是假,结果到嘴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布秋打断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们大家摆摊的,都是在割资本主义的尾巴,都要去坐牢了吗?”布秋故作惊讶的捂住嘴,然后眼眶湿润的左瞟瞟右瞥瞥,凭借着一双眼睛便生动的表达出她的无助和害怕。
一位脸上长痣的大妈看不下去了,加上她家那口子也是在这里摆摊卖豆腐的,更是容不得那个单眼皮的妇女危言耸听,当即双手叉腰,对着单眼皮的妇女狂喷口水, “你谁啊!什么割尾巴,不会说话就回家别出来,都改革开放多久了,你还没睡醒啊!”
“就是,这条集市就是改革后才有的,怎么到今天也没有听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