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就这么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布秋便慢慢的进入了梦乡,在梦里,她还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怪梦。没错的是怪梦,至少对于她来说,那确实个奇怪的梦。
在梦里,她梦见两个男人,一个闪耀夺目,一个温润如玉,两人正在学校走廊上进行一场男人之间的较量,一进一退。前者含情脉脉,后者惊恐万分,他们就这么一个进,一个退,直到游知行被易井南壁咚在墙壁上,退无可退,游知行才颤颤巍巍,舌头打结道:“井…井南,你你你…想干嘛!”说完,他还双手护胸,一副宁死不屈的良家好男人模样。
而易井南呢,却像霸道总裁上身一般,一手撑在墙,一边深情款款道:“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难道真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你才愿意相信吗?”
看到这里,布秋可真就忍不了。易井南居然在打她男人的主意,额,虽然现在还不是她男人,可怎么说游知行也是她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心动的男人,她怎么可能容忍他被易井南强行扮弯呢!真是叔叔能忍,婶婶也不能忍。
于是,就在易井南打算强势吻上游知行的粉唇时,布秋终于忍不住大喊了一句,“滚开,让我来。”
之后嘛!之后就没有了,因为她情绪太过激动,直接把自己给惊醒了。
看着眼前漆黑一片的房间,布秋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小胸脯,自言自语的安慰道:“幸好是个噩梦,不然接下来就尴尬了。还好,还好,只是一个恶梦。”说着,布秋心里不由自主的再次想起梦境中那么辣眼睛的一幕,现在想想她都觉得汗毛倒立,胃里翻滚,一种犹如吃了苍蝇般的感觉,袭上心头。
也就布秋胡思乱想间,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了进来。
“嘭嘭嘭…”田大娥又开扰民了,哦不,是扰她了。
“扫把星,丧门星,亏的大牛对你那么好,结果你一来就害得我家大牛出事,到现在还没回来。”
“嘭嘭嘭…”又是一阵捶门声,而后,门外继续响起田大娥的谩骂,“灾星,克星,要不是你这个贱货,我家的文具店也不会关门,更不会被大家追债,都是你的错,你这个克爹,克妈,克祖宗的灾星,你怎么还有脸过着啊,你怎么不去死呢!”接着,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拳打脚踢声。
布秋闻言,缓缓的坐了起来,眼睛好似穿透了木门,直射到了一门之隔的田大娥身上。
这几天,田大娥每天三更半夜不睡觉,总会来她房门口,如此闹上一闹,发泄发泄心中的惶恐。用这世上最恶毒的言语,来伤害一个才八的孩子,试图从布秋身上找到生活的快意和勇气。
对于她这种扰人清梦的做法,布秋已经开始习惯,就是她那些污言秽语她也可以充耳不闻。
只是,今天布秋的心情并不如平常那般平静,明天的春游就像一个定时炸弹放在她的心中,加上刚才又梦进那样一个噩梦,布秋的忍耐终于到了零界点。她努力控制着眼底暴怒的情绪,双手死死的抓着身前的薄被,手背上青筋凸起。
门外的田大娥可不知道布秋今天的心情不好,更不知道她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正在试图压下心中的暴怒。
她以为,布秋还会和以前一样装聋作哑,继续蒙头大睡,所以她拍打的更加用力,咒骂的也越来越毒,“嘭嘭嘭,你个臭婊子,死全家的,你为啥不克死你亲爸亲妈,却来克我们,我们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个死煞星。”就在田大娥一边连踹带骂间,摇摇欲坠的房门倏然间被打开了。踹的正起劲的田大娥,一时不察,脚下瞬间一空,紧跟着身子就趔趔趄趄的朝前扑了过去,在接着就是“噗通”一声,摔倒在地的声音,紧随其后的是田大娥的呼痛声
。
布秋见田大娥摔了一个狗吃屎,心底没有任何同情,也不犹豫,当下欺身而上,跨坐在田大娥的水桶腰上,反扣式抬起她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