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二强回来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回到家时,奶奶李朵朵正坐在房门口洗脚,见布秋两姐妹回来了,打量了一下二人,视线略过两人手中的袋子顿了顿,忍不住好奇道:“布春,你们今天去那了啦,手里拿着什么啊!”李朵朵还不知道布秋两姐妹去镇上的事。
不等布春开口,布秋立刻上前一步道:“奶奶,我和姐今天去老远的地方,挖了半袋子的野菜,你要尝尝不?”
李朵朵一听她们两姐妹居然是去挖野菜了,立刻了没兴趣。
“我胃不好,你们留着慢慢吃吧!”说完,李朵朵把洗脚水往外一泼,便“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布秋家和奶奶家同住一个屋檐,中间也就只隔了一个四米宽的堂屋。两家进进出出难免会磕磕碰碰,像
今天这种情形还算好的。
一家人回到房间,布秋把买回来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布末和布冬围着四个大肉包直咽口水,布春把今天挖来的野菜从袋子里倒了出来,摊在房间矮柜上的一个簸箕内,以防腐烂。而刘小妹却是神神秘秘的关了房门,检查了一下米面,便藏到床底的一个瓷坛里,生怕会被奶奶发现,夺走大家的口粮。
晚饭,一家人是在房间里吃的,因为只有四个肉包,人却有五个,大家还礼让了半天,最后还是布秋强势拍板,她和布春分一个,这才终结了这场礼让大赛。
饭后,洗涑了一番便上了床,大家睡在床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大多都是围绕在那个能挣钱的发箍上,布冬的意思便是希望自己可以帮助姐姐,出一分力,布秋自然不会拒绝。
“老四,那剪刀上怎么就有血啊!”一想到刚买回
来的新剪刀,还没用就已经见了血,刘小妹心里很不是滋味。
干唐县的人,对于买铁器之类的东西还是有一些讲就的,就好比如说刚买回来的铁器,第一天便会用桐油擦拭一番,放个两天在用。要是刚买回来就见了血,那就是不吉利的。
“妈,那不是血,是红漆,不好洗,你闻闻味道就知道,没有血腥味。而且这剪刀只花了五毛,跟白捡的一样。”说到这个,布秋不禁想起白天那两个被剪刀吓跑的混混。心想她也该锻炼一下身体了,上辈子她去学了一阵散打,那师傅直呼她是块练武的好材料,就是年纪太大了,骨头已经僵硬,只能学个皮毛。
“哦!不是血就好。“刘小妹微蹙的眉宇立刻舒展开来。
话题结束了,亲人一个接着一个进入梦乡,布秋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心里有些浮躁,脑海里一直跳
动着前世的画面。最后迷迷糊糊的做起了梦,梦里她再次掉入小信河,在河底游行,却无论如何也游不上去。河面渐渐的下起了大雨,“噼里啪啦”的砸在她的脸上,感觉特别的真实。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刚想张嘴,河水便流进她的口腔堵住了她的呼吸,最后直接把她给憋醒了。
“滴滴滴”雨水拍打在自己的小脸上,布秋有一瞬间的错愕,随即清醒了过来。
“咳咳咳…”黑暗中,布秋坐起身咳嗽了起来,随即跳下床,大叫道,“大姐,小冬,下雨了,快起来。”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让她们今晚要怎么过?
“啊,下雨啦!”布春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立刻发现雨水正“哗哗”往房间里下,被子都湿了大半,急忙摸黑穿衣,起身。
“怎么了大姐?”布冬还属于半迷糊状,抬起头说
了一句,又躺下去睡着了。
“…”
刘小妹听见动静,从枕头便摸到一个火柴盒,点燃床头边上的一根蜡烛,坐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被子,发现被子的右下角也被打湿了,急忙起身穿好衣服,去厨房拿了几个盆具回来接水。
房顶的瓦砾经久失修,房间内到处都是漏雨的地方,光是家里那几个寥寥无几的脸盆木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