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被男人赖上了。
一连几天, 余诺都匆匆忙忙上班, 匆匆忙忙下班。回家又要带资料带文件, 又要买菜煮饭喂养她的“小娇妻”。这个撒娇的大总裁, 怎么都不肯去上班。一定要赖在她家里,说先把手伤全治好了才说。
余诺也是没有办法,只能任他去。
又是一晚。
余诺才把两个人的碗洗好,灶台擦干净, 有点疲倦地捶着自己的腰摘下小猫咪的围裙。转头一看——
程尽坐在沙发上。
小茶几和沙发上的文件, 已经堆成了一山。
他似乎已经看了很多,批了很多,手中的签字笔和腕屏手机还亮着;但他已经疲倦地倚在沙发上, 用手微微地揉着镜架下的眉心。
余诺已经见他看了好几晚了。有点不忍心。
走过去:“你的眼睛不能看这么久吧,要不要休息一会,我给你泡杯茶。”
余诺帮他收一下手边快滑下的文件夹,转身。
程尽忽然握住她的手。
那么柔软无骨、白暂柔嫩的手指,落进他的掌心。他骨结分明的指腹擦过她细腻的手背,一点点微荡的电流,轻轻地窜进相触的指尖。
“不用。”程尽闭着眼睛, “你帮我……念一下。”
帮他念文件?
这到让余诺意外了一下。
不过自从他把她调到三十二楼,她被他硬摁着几天几夜的工作, 也的确对他手头的一些紧迫的项目都有了几分了解。
“好,我来念, 你听着就好。”余诺在他的身边坐下。
程尽摘了眼镜。
闭着眼睛听她念文件。
余诺很认真, 一件一件的仔细地念过去。
她每念一份, 他就告诉她应该怎么处理,或者应该做什么决定;一开始程尽还再亲自动笔,后来直接把签字笔交给她:“你来写。”
“我?”余诺惊讶,“我可以吗?”
程尽唇边罕见地勾了一下。
“我说可以,就可以。”
啊呀……
男人这么狂放霸道的语气,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让人这么喜欢。
余诺不再犹疑,拿起签字笔,帮他一份一份的文件处理下去。两个人一个念一个思考,一个再记录,竟然也配合得天.衣无缝,迅速而清爽。
一整批的文件,几乎比他自己一个人处理少用了几个小时,很快就全部批完了。
程尽放松。
一夜好眠。
……
翌日。
赶上班的小娇妻又很早起床,赖着不上班的小霸总又在睡懒觉。
余诺早餐都吃完了,忍不住敲了敲卧室的门。
程尽含混混地答了一声。
余诺听见他起了,推开门:“还不起床吗?你今天该去医院换药拆线了……”
程尽倚在她的枕上。
脸有点红。
程总:“……嗯,我知道。”
余诺奇怪:“怎么了?你脸色怎么看起来又有点不对?”
她俯身看他。
程尽低吟:“……我可能,又发烧了吧……头好痛……无力……我再睡一下。”
余诺惊讶:“不应该啊。前天你就不再烧了。”
她伸手,摸一下程尽的额头。
男人额上的确有点温热。
在她的小手摸过来的时候,他还低低地轻咳了一下。
咦,怎么会呀,他不是感冒感染都好了吗?怎么现在还会发热?难道是药没吃够,还是……余诺奇怪地把目光挪到床头柜上。一眼看过去,立刻就——
“程尽!”余诺忿忿,直接一巴掌拍在他的胳膊上,“用保温杯灌热水假装发烧,你是不是花样也实在太多了点!”
程尽被打到受伤的右手上,低吟一声:“……痛。”
痛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