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的门窗全部紧闭, 显得阴暗逼仄。
祈天河开窗透风顺便给养的花花草草浇了水,才躺倒在沙发上休息。
鹦鹉把毯子叼过来给他盖上。
“该抽时间回家看看了。”祈天河单手搭在额头上,突然睁眼看天花板。
不知又想到什么, 突然坐起来问:“用组队道具的时候, 你占不占人的名额?”
“……”
鹦鹉忍住一翅膀拍过去的冲动,缓缓吐出一句想多了。
祈天河恍然:“所以你只有在副本里算半个人?”
再优秀的心理师, 也很难从不同的物种脸上看出情绪。但说完后他却从对方的行为中分析出很多东西,比方说那已经微微翘起来的翅膀尖, 祈天河当即话锋一转:“连游戏都无法完全识破你的真身, 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厉害。”
扬起的翅膀尖改为僵硬地垂直, 鹦鹉把头偏向一边:“也就那样。”
哄好了这位小祖宗, 祈天河重新躺下阖眼, 这一觉整整睡了三个小时, 醒来时外面天黑得一塌糊涂。
手机有一条未读短信, 来自柳天明, 询问他想什么时候下副本, 表示如果不想等太久就尽快。祈天河这才知道柳天明已经有半个月没有接到游戏任务,最多再过一周左右就会收到下副本的指示。
看了下最近的客户预约, 祈天河回复‘这周六。’
因为要组队下副本, 外加日常的工作安排, 先前回家的计划不得不推迟。期间陆南来做过一次心理诊疗, 结束后聊到关于永夜的话题:“听说你和巫将没有爆发特别大的冲突。”
祈天河锁好诊疗记录,纳闷:“我们间又没有私怨,最多就是口舌之争。”
为什么听他的语气仿佛是要爆发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战争?
陆南没说话,一直以来他最佩服这人的地方就是能面不改色说瞎话。
诊疗时间已经过了,祈天河很少做免费的私人陪聊,用还有事为由打发走陆南, 回家路上打给秦阳,谈起开婚介所的事。
“有空的话,麻烦帮我查一下需要什么手续。”
意思是他没空……秦阳疑惑:“你不是才出副本?”
按理说时间应该绰绰有余。
祈天河:“周六要再下一次。”
“游戏安排?”
“没,”祈天河淡淡道:“和别人约好一起组队。”
电话那头秦阳正在和朋友筹备派对,突然有几分莫名焦灼,连回归者都这么努力了,自己有什么理由浪费时间自由地玩耍?
祈天河哪里知道一通电话会燃起别人的斗志,此刻他又开始忙着联系客户,看能不能把约定诊疗的时间提前。
接下来他几乎是一天都没有休息,工作档期排得满满当当,终于到了周六,一大早便开车出发。
柳天明发来的定位不太好找,走了几条冤枉岔路,终于远远得见一幢独特的建筑物。
有人出来帮他开门,进去后还要驱车再走一断距离。庭院祈天河也见过不少,不过修建得这么气派的实属罕见,毕竟天海市是个寸土寸金的地方。
院子里专门开辟出了一片空地建人工湖,柳天明正坐在岸边垂钓。
祈天河来得不凑巧,正好惊走了柳天明的一条鱼。
眼看前一刻有些晃动的鱼竿重新变得平稳,柳天明微微遗憾地叹了口气:“记得欠我一条鱼。”
祈天河来这里不是为了被碰瓷,提着果篮作为上门礼,说了两句客套话后直接开口提起组队。
鱼竿伸到他面前,锋利的鱼钩还滴着水珠。
祈天河目中浮现出几分错愕,紧接着问:“就是这个?”
柳天明将他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确定对方没有使用过组队道具,便开始做最基本的科普:“副本里经常能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