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的活法多种多样,祈天河先前在营地时专门上网搜过,眼前的话剧团团长和上个副本碰到的禽兽校长有异曲同工之处,日常生活中,他们热衷于教育或者慈善,时不时还会慷慨解囊。
此刻双方间隔着的距离不到五米。
话剧团团长没有直接动手,而是拉开了工具包的一角拉链,望着斜侧面靠在树上昏迷不醒的艾晴,心中生出一丝疑虑。
祈天河一副焦急的样子:“她刚刚摔倒撞了头,是不是得送下山找医院救治?”
“昏过去了?”话剧团团长闻言面露遗憾:“那倒是少了很多乐趣。”
随着他话音落下,先打开了信号屏蔽器的开关,然后从包中掏出弩|箭,锋利的箭头瞄准祈天河的眉心。
祈天河似乎完全没有预感到危险即将来临:“先救人,游戏一会儿再玩。”
憨直的说话引来一阵哄笑声,话剧团团长甚至有些同情地望着他:“你该不会现在还认为是在做什么寻宝游戏?”
语毕猛地降低底盘,弩|箭改为对准祈天河的膝盖处射出。
祈天河像是被吓傻了,后知后觉侧移了一步。
一阵妖风吹来,能刺穿膝盖骨的箭矢偏向一边,竟是射歪了。
话剧团团长愣了下,想不通这么近的距离自己为何会失了准头,眼睛一眯再次举起弩|箭。
祈天河对刚刚保镖放纵话剧团团长射出那一箭丝毫没感觉到意外,赵禾方一开始也没安多少好心,口中说着让他配合录下公司高层追杀员工的视频,实际如果没有捕捉到残忍的画面,这份视频资料如何具有说服力?
冷酷的现实证明关键时刻还是鹦鹉靠得住。
按理接下来本该是话剧团团长享受狩猎的好时刻,可每当他提气用力,肚子传来的绞痛便愈发剧烈。
“你们……去给我把他抓住。”
不舍得放弃到手的猎物,转而指挥手下人做事。
祈天河趁人不注意,意味深长地瞥了眼保镖,暗示对方如果再不动手,自己便会喊出他的身份。
保镖放缓步伐,有意落后其他同行几步,在这几人准备对祈天河出手时,果断下了黑手。偷袭这种事儿他似乎做的得心应手,三两下功夫便撂翻了其他两名保镖。
变故发生的太快,话剧团团长一连‘你……你’了好几声,腹部的绞痛外加惊讶硬是让他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保镖懒得跟他废话,单手拎起话剧团团长的衣领,把人当垃圾一样甩到粗壮的树干上,话剧团团长哀嚎一声,两眼一闭不知死活。
保镖没正眼看他,反而直勾勾盯着祈天河:“抱歉,先前算错了药物发作的时间。”
这时司机从灌木丛中跳出来,摇头表示刚拍的视频只有前半部分能用,得去找下一家。
保镖重新把目光放在了祈天河身上:“可能还要拜托你一次。”
闻言祈天河眼中浮现出笑意,竟是摇头拒绝:“一开始你们来找我便是算计好的,想要诱哄我打白工做鱼饵。”
说着微微侧过脸,望着紧闭双目的艾晴,眼神一凝:“醒了就别装了。”
靠着树干的人缓缓睁开眼。
祈天河:“老总的情人,对么?”
艾晴站起身,拍掉身上的落叶:“什么时候猜到的?”
“不久前,”祈天河摊了摊手:“来的几个主播里,赵禾偏偏选择和我做交易。”
巫将喜怒无常,最重要的是身边跟了几个手下,让他配合恐怕还没拍下被公司高层虐杀的视频,对方便会被赵点兵等人撂翻。
剩下的玩家里,孔京等人死得太早,颜朗一心推艾晴做幌子露出马脚,能利用的只剩自己。
想要完成这种目标选择,必然要对玩家信息掌握的十分全面,那就只余一个身份存疑的艾晴。
祈天河顿了顿:“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故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