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药宗那里学了些新的......师尊把这吊坠戴在脖子上,或者贴身带着也好,能够保暖。”羿辛见沈青临看着手里的吊坠,于是平静了几分一一解释着,最后连忙起身低着头道:“药材寻觅不易,师尊就算是讨厌我,也不要怪罪到这个吊坠上......弟子,先告退了......”
说完他低着头转身就准备走,却听见身后的声音:“等会儿。”
眼泪曾经淌过的皮肤此时凝成了两道痕迹,羿辛低着头转过身来,眼睛哭得红肿,看得出刚刚所说的所有话都是情深意重,让沈青临不免有几分愧疚。
这一段时间来因为自己的原因,已经让不少关心过他的人不得
安宁,也让这个本就孱弱多心的徒弟有偌大的愧疚和不安。他叹了口气,从羿辛紧攥着的手中将那手帕抽出来轻轻擦拭着对方的脸,“我没有不要你,别想太多了。”
他的动作十分轻柔,声音也淡淡的,离羿辛不过两拳之远。看着近在咫尺的师尊,羿辛愣了愣,随后眼泪又像是断了弦一般滚落而出,沈青临措手不及的安慰道:“好了,别哭了,别哭了......”
他将羿辛重新扶回椅子上,随后将药包链子戴在脖颈上。果然入羿辛所言,戴上去后身子暖了不少,于是说道:“多谢你,我很喜欢。”
看着自己做了几天几夜的链子如愿被师尊戴在脖颈上,羿辛破涕为笑,脸颊有几分红,像是露水台前盛开的芙蓉花,连泪珠都有几分晶莹。
脑内的亲密度果然在不断上升,沈青临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不在乎,凝起正色道:“我这几日要协同掌门查案,你就待在青峦阁里,药宗仙尊那里我会打好招呼,每日你便去药宗阁修炼,等到事情水落石出,我再带你修行。”
他一边说,羿辛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家师尊,时不时乖乖点头。他没有问太多敏感的问题,只是中规中矩的按照沈青临的指示。这也是他最让沈青临觉得省心的地方,如果是交代给季泽羽,估计要翻天覆地地把事情前因后果问个遍。
就这样,师徒二人在书房里聊了许久天,也许是因为羿辛的心结解开,于是他时不时地就泛起了笑意,缠着沈青临说一说在永宁村的经历。而沈青临也笑着应付了几句,将钟庆州和黑衣人的事情全部隐去。
两人从下午一直说到了傍晚,绝大部分都是羿辛在说,几天没见,他好像有很多趣事要分享一般,知道窗外暮色四合夜色来袭,才起身道:“那就不打扰师尊休息了。”
“嗯。”沈青临点头应了一声,目送着羿辛往外走。
羿辛一身白衣走到门口轻轻推开面前的雕花木门,站在光线交织处他的背影顿了顿,随后转过身若有所思地看向沈青临。
“怎么了?”沈青临不明觉厉。
闻言羿辛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身将雕花木门打开走了,青峦阁的主室又陷入了平静。
书房里没
有点灯,因为夜晚的到来整个主室都是昏暗的,沈青临独自一人坐在桌案面前,窗户半敞着,正对着西院的窗子。
西院此时也是黑漆漆的,放在窗口处的兰草因为无人照料已然枯萎,大雪在它身上遮下一层轻纱。西院周围原本茂盛的树木也因为天气转寒成了一株株枯树,一道枯藤缠绕在西院的白墙上,尽是断井颓垣。
如果此时谁能够由此经过,就能够看到一个白衣仙尊坐在窗边,一双漆黑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对面的庭院。他的侧脸犹如白玉打磨一般无暇,在月光之下流转着独特的光泽。
时间就这样在凝望中慢慢流过,就在沈青临恍惚的时候,一道黑影从远处的群山中。沈青临只用了倏忽的时间惊讶,随后眉头皱起下意识起身打开门追了出去,犹如疾风一般穿梭在群山之上。寒风不断侵袭着,沈青临却是没有顾及自己。
脑中的意识告诉他,他刚刚看到的那一道黑影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