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众弟子看得也十分振奋,可是沈青临此时却哈欠连天。
他看了一眼长长的单子,在中间靠后的位置找到了自己两个徒弟的姓名,然后撑手臂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一开始睡得他有几分觉得冷,即将入冬的风吹得他身子愈发寒,沈青临忍不住缩了缩身子。等到后面,也许是他已经适应了这一阵一阵的寒风,便慢慢地沉入了梦境。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有人推了推自己,他睡眼惺忪看了过去,就看见谢熠坐在自己旁边,笑着指向
炼武大殿道:“到你的徒弟了。”
话音刚落,大殿正中央爆发出一阵掌声和尖叫,一只花孔雀将对手抡下了擂台,落地的时候还来了一个花式旋转,最后平稳落地。他双手空空,甚至都没有将武器从归墟中拿出来,就击败了对手。
季泽羽站在擂台中央,骄傲地颔首接受着四面八方的掌声,羿辛站在旁边将水壶递了过去,十分崇拜地看着季泽羽说:“师兄,你好厉害!”
花孔雀得瑟了许久终于知道了收敛,连连笑着摆手道:“厉害算不上,就是寻常的几成功力。”
此话一说,不知道是真谦虚还是在暗讽那位弟子,那位被击败的弟子脸立马就黑了,十分恼怒却又不敢多言,不甘地往下走去。季泽羽得瑟完,就感受到了高台上沈青临投过来的视线,下意识地站直了身子,笑着走下了擂台。
“沈仙尊座下真是人才济济,”谢熠看着季泽羽下台,对沈青临说:“这位是季掌门所出?”
沈青临应了一声,低头却看见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件淡色的披风。那披风上面还有黑线绣成的花纹,看上去不是沈青临平时的风格。
他心里闪过几分了然,嘴角不自觉地微微翘起,摇摇头说:“可惜生性顽劣,仗着资质好不知收敛。”
“少年意气,是自然的,他刚好就在这个年纪,”谢熠说着说着像是想到了自己的往事一般,颇有感触的说:“看他这样,倒是很像我小时候呢。”
见他一脸怅惘,沈青临饶有兴趣地说:“谢掌门倒是对我座下各个徒弟都有兴趣,不如我把另一个也给你引见引见?”
谢熠哈哈一笑,指着站在季泽羽旁边拿着水壶的羿辛,“你说那个?”
“嗯。”
“这倒不必,”谢熠顿了顿,皱着眉头说:“这个小兄弟我看不懂。”
他说得云里雾里,沈青临除了季长柯这一个以外就再也没有认识其他门派的掌门,便以为其他门派都像谢熠这样说话露半句藏半句,便不再计较。
上一轮的比赛已经告终,中途进入了清场,随后一道身影慢慢地走上了擂台,那人将长袍扎进腰间的绳结里,露出被长裤包裹着的一双长腿。他缓步走上擂台,一身
轻装十分从容淡定,长发用银冠束起,后背挺得笔直。
面对这样沉着冷静的伏翎,他的对手虽然从未与他见过,但是也有些被他的气势劝退了几步。他从归墟中拿出一把银剑,颤颤巍巍地看着伏翎。
见状谢熠在沈青临旁边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说:“沈仙尊你这徒弟实在是太过强势,估计又是我派惨败了。”
闻言沈青临想起来与伏翎对战的就是双华门下的弟子,于是看了过去。
此时两人已经交缠在了一起,沈青临一眼就看出来那个弟子真正的实力,不知是刻意露怯还是确有其事,那弟子并没有刚刚在擂台上看去那般弱小。他的招式十分细密,招招都往伏翎的要害上逼。不过还好伏翎并没有像季泽羽那般心浮气躁,而是一一化解招式,面色沉稳,进退有度。
没过多久,双华门那弟子便落在了下风,伏翎一招将那人斥出几米远,直至掉落下了擂台。
楚敬门弟子方向此时发出一阵阵欢呼声,虽然对这位伏翎人人都颇有微词,但是在门派的胜利和荣辱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