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齐晏将貔貅玉石像放到了收藏柜中。
这尊旁人都以为是家传宝物的貔貅相其实是他年幼时爷爷去庙里求来的,庙里的老和尚说他气运足,招灵物,最好请一尊貔貅相回家镇着。
本来以为只是一尊防玉石雕,谁知后来一鉴定居然是块货真价实的真白玉。去庙里质问老和尚,对方却只说玉石与他有缘,尊神像请回去再没有还回来的道理。
收藏柜的透明玻璃上映出齐晏紧绷的下颚线,一想到刚才被七八只羊驼堵住的场景齐晏就一阵气结,路上那么多车,就他的车被羊驼团团围住,交警来了都赶不走。
招猫狗的这件事一直以来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扰,这种情况持续到了大学毕业表叔送了他一条德国牧羊犬才稍微好点。
德牧凶性足又护主,只要把它带在身边,那些猫猫狗狗的东西再不敢近身,要是不今天合作方对狗毛过敏,他也不会将饕餮留在家里。
齐晏透过玻璃看着收藏柜里那尊威武凶猛、栩栩如生的玉石像,深深的拧起了眉头。
这貔貅相请回来有二十年了,还不如一条狗有用。
放好了貔貅玉石像,齐晏又去洗了个澡,郁气这才散了一些,等他换好家居服下楼张婶已经把饭菜热好都呈到了餐桌上。
贺之远自来熟的坐在餐桌上,看到齐晏下来,目光在他半干的头发上打了个旋,好不容易止住的笑意再次在脸上蔓延开。
“阿晏,听季彬说你们被一群草拟马给围攻了?”贺之远憋笑憋得很是难受:“草拟马最喜欢吐口水,你是不是被迫洗了个热情的口水澡?”
齐晏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不想吃就滚。”
“别这样嘛,说出来分享分享。”这一次,贺之远实在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他对齐晏的冷言冷语一点也不介意。他和齐晏这么多年的哥们儿了,对方就这傲娇的小脾气。
季彬坐在餐桌另一头大气都不敢出,只顾着往嘴里塞东西。
都说小动物是最有灵性的,招小东西喜欢的人都不会差到哪里去。要说他们老板齐晏,人品确实是没得说,就是性格有冷,不太好相处。他跟在老板身边也有六七年了,从没见他和谁过分亲密,唯一要好一点的朋友也就是贺先生了,不过大多数时候也都是贺先生死皮赖脸的往上凑,老板才会搭理两句。
见齐晏没理他,贺之远兀自笑了一会儿这才慢慢收住了声,打趣道:“季彬说是因为这次的合作的玉石商对狗毛过敏你才没带狗子去的。可这也不行啊,你总不能一直不带狗子去吧,才一天就被草拟马给围攻了,搞不好明天就来个大象狮子的,那哪儿遭得住?”
贺之远越说齐晏的脸越黑,二话不说直接站起身拿过对方的碗就往厨房走。
“诶——阿晏你干嘛,我还没吃好呢。”贺之远连忙追上去,“我也是关心你嘛,狗子不方便带在身边人总可以把,我给你推荐个人。”
贺之远一把抢过齐晏手里的碗,继续道:“今天你们家狗子把你的脸都丢尽了,居然对着别人摇尾乞怜,我看你要不把那人带上吧。”
齐晏冷笑一声,倚在门框冲后院的德牧招了招手。
饕餮得到招呼,一下咬开了绳子上的锁扣,“汪”的一声冲了进来。
“妈呀!”贺之远惨叫一声,连忙躲到厨房里并将门死死关上。
慢了一步赶来的德牧汪汪叫了两声,后腿蹬地前肢趴着门,虎视眈眈的看着里面的贺之远。
贺之远一抬头就看到磨砂的玻璃门上映着一张模糊的狗头,长长的狗舌头贴在玻璃上,尖锐的獠牙像是能要穿破玻璃刺进来,狗子喉咙里发出的呼噜声听得他头皮发麻。
“齐晏、齐晏你快叫它走开。”贺之远吓得声音都在打哆嗦:“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问问张婶,你家狗子见到对方吓成什么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