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更方便他上山种石斛了。他终于可以放心地送白楚莲回海城,只有江婷婷抱着小白薇,对小侄女说:“楚莲姐厉害!最最最厉害了!”
但是她话说不清楚,就连江母也觉得她说话东一句西一句的,没放在心上。
深藏功与名的白楚莲赶在开学前一天回到了海城,在新学期再一次投入紧张的学习中,这个学期的章古楼更加可怖,他对学生说:“这个医学生的传统被废了将近十年,今年我们一定要重新捡起这个医学生的传统!”
他所指的医学生传统是,让学生四人一小组分批去医院的太平间练胆,干瘦的老头眼中闪烁着执着的热情:“只有不在意死人与死亡,才能将活人救活!”
学生们在心中暗暗腹诽,去太平间守夜完全和救死扶伤没有半分钱的关系,但是对上老头那张严肃到近严苛的脸,没人敢提出反对意见。
临床医学系总共没几个人,班上的四个女生是重点保护对象,被分到了不同的小组里,白楚莲这样的柔弱美女更是男生们争取的重点对象——虽然她期末考试全年级第一,解剖时下手又快又狠,但是不妨碍她仍然是他们心中的温柔女神。
白楚莲对去哪一组都无所谓,兜兜转转最后又和谢毅航分到了同一个小组,她落落大方,谢毅航也不扭捏。
去太平间守夜是冬夜时候的事,这会儿一个个都穿着厚棉衣,医院也不用再给学生们额外发放御寒的衣物。白楚莲穿着厚重的棉衣也不显臃肿,体态轻盈地跟着医院的负责人走进太平间,他们已经是后面的小组了,负责人没有多少热情,只是简单地交代了几句,接待他们的看守大爷就更加没有热情了,只希望今晚上的几个年轻人不要再哇啦哇啦乱叫,他没被死人吓到,倒是被这些胆小的学生娃吓得够呛。
三个男生围着白楚莲,吩咐着如果她害怕拉着他们就好。白楚莲笑着道谢,心中毫无波澜。
凌晨一点的时候,几个人靠在一起昏昏沉沉地半寐着,却听到咯吱咯吱的声响,其中一个男生害怕地叫出声,还是白楚莲安慰着:“别怕,是有死者又推进来了。”
尸体被放在病床上推进来,偶尔还有一滴血滴落下来,看着瘆人得很。
白楚莲忽地上前摸了摸地上的血迹,又闻了一下,问那个推尸体进来的护工:“这人怎么没的?”
“难产死的,娃生下来大出血,没抢救过来。才二十五岁,怪可惜的。”护工见她并不害怕,就和她多说了两句。
白楚莲却是一下子掀开盖在死者身上的白布,直接对上那张苍白无血色的年轻面孔。
前面害怕的男生没有料到组里的女生会这么大胆,“啊”地尖叫一声,都快被吓哭了,没想到系里的温柔女神比章骷髅还恐怖,直接动手去碰尸体,她拿手直接去触摸尸体的各个关节,直到摸到腋下——
她突然喊道:“人还没有死,只是一时停止了心跳。”
这个年代主要是以心脏停止跳动为死亡依据,白楚莲却根据血液与身体余温断定出躺在病床上的产妇并没有死,她顾不得许多,直接就上了心肺复苏术,按压产妇的胸腔。
“需要帮忙吗?”谢毅航连忙走上去问。
“你接着做心肺复苏术,我需要一副银针。”白楚莲皱着眉头道。
“喏,给你。女同志你真的能救活她?”看守的大爷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副银针递给白楚莲。
白楚莲点点头,拿出银针迅速地戳在几个关键穴道上,配合着谢毅航的心肺复苏术,原本已经停止心跳的产妇模模糊糊叫了一声,竟然是真的被救活了。
刚推人过来的护工也傻了,直愣愣地看着这一幕,反倒是看守的大爷眼前一亮,连忙打了个电话到科室,让医生们来一趟太平间。
被救活的产妇被重新拉回了病房抢救,看守的大爷笑眯眯地看着白楚莲和谢毅航,连连点头,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