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不必了,现在就可以开始。”
她抬起头,神情在瞬间变得清冷而傲慢,缓缓往前走了两步,即使被打入冷宫,她依旧有着贵女的高傲。
她神情讥讽地看向陈泰:“你以为你斗倒本宫便能成为这深宫里的赢家吗?你想错了,只要进了这高高的宫墙,从来没有赢家,只有输家。这偌大的皇宫,从不缺年轻鲜活的漂亮女子,更不缺像本宫这样人老珠黄的。贺兰姝,你如今是年轻漂亮,可是那有怎么样?你以为没有皇上的默许,本宫能给你下绝子汤吗?如今皇上留着你是用得到你,就像当初对待本宫一样,而总有一天,你也会像本宫一样!”
白楚莲脸上的神情又一转,笑中带哭,哭中又带了几分倨傲:“就算本宫没落了,本宫依旧是皇上明媒正娶的正妻,你们都是见不得人的妾!是见不得人的妾!”
长长一段台词,一字不落。
白楚莲并没有像原剧本中一样歇斯底里地吼着,她的神情极为克制,只是那一双眼睛却叫人看到了高傲、嫉妒、仇恨、哀伤与绝望,即便隔着些距离,也足以震撼到评委台上的五个人。
“十九岁?”陈泰过了半会问道。
“是。”
她严肃的脸上多了一丝笑容,“这个眼神看着可不像是十九岁。剧本上明明写的是歇斯底里,你为什么要这么演?”
白楚莲淡定道:“因为崔皇后出身于崔氏,出过三个首辅的崔氏,自幼饱读诗书,从小被教导如何为皇家妇。教养是她骨子里的习惯,即便再落魄,她也不会丢了世家的脸面。”
陈泰不得不说她这样演确实挺讨巧的,她导戏不少,见多了讨巧不成弄巧成拙的,可眼前这位女孩年纪不大,眼神很是到位,讨巧得很有技巧。
她心里满意,面上不显,又问:“崔皇后所有的台词都背出来了?”
“背出来了。”
陈泰看了一眼不急不躁的女孩,鬼使神差地念了一段台词:“门前的海棠又开了,还是那般娇俏鲜艳。”
白楚莲很是自然地接道:“贵妃娘娘,海棠花再美,也越不过这花中牡丹。盛开的牡丹又何必在意这些开过便零落的海棠花呢?”
陈泰严肃的脸上多了一丝笑容:“你这是把整个剧本都背出来了?你前面说的读了两遍可真是谦虚了。”
刚才她俩对的是女主角贺兰姝与琬妃之间的台词。
白楚莲谦虚地说道:“怕对角色把握得不够,故而多看了几遍。”
其实她是真的只通读了两遍,两遍足够记住全部剧本了。
“很好,是叫白楚莲吧?”陈泰重新看了一眼履历表,彻底记住了这个小演员,“回去等通知吧,我们这边决定了会直接联系你的经纪人。”
陈泰对白楚莲是满意的,心中更属意她演琬妃,毕竟她的年龄与琬妃更符合,气质也是,就是投资商那边还得再协商协商。
等白楚莲离开后,翁华琦突然开了口:“陈导,是在犹豫让她演谁吗?”
她刚刚一直看在眼里,就是为了等这一刻说话。
“是啊,我觉得她更适合琬妃,华琦你觉得呢?”陈泰询问着。
“我倒觉得她更适合皇后,虽然剧本里写着皇后其貌不扬,可是真正拍出来的时候自然是美女更赏心悦目,而且我和皇后的对手戏多,她的眼神戏又好,两个不同风格的美女站在一起对峙岂不是更有观看性?”翁华琦十分自信地说。
陈泰想了想画面,一下子兴奋了起来,“你说得对!”
一锤定音决定了白楚莲演崔皇后。
李海接到电话的时候还有些懵,怎么就变成演崔皇后了?他对白楚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