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不管能不能完成你所言的任务,我的死总要死在恰到好处。”白楚莲弯眉一笑,模样镇定得不似在讨论自己的生死。
正月过后,一切又恢复到了原状,赵晟璟在春休时短暂的叛逆消失得无影无踪,又像以前一样初一十五到许皇后那里,甚至平日也会有一半的时间去皇后那里。许家感受到了皇帝的妥协,气焰愈发高涨,然而白楚莲突然传出有孕的消息似一泼冷水浇在了许敏佳的身上。
阳春三月,新皇登基一年,恰赶上三年一次的春闱,朝廷正在用人之际,赵晟璟极其重视此次春闱,正与谢从安在御书房商讨着,内侍却不合时宜地走进来,小声地贴在皇帝的耳边说了两句。
平日还算沉稳的皇帝忽地跳了起来,本被收敛起的少年气息被毫不保留的笑容全然释放在了脸上,他十分自然地喊道:“舅舅,心莲有孕了,朕先去她那里,春闱的事便这么定了!”
少年帝王便这么轻飘飘地走了,谢从安愣在原地,他没有想到外甥女这么快便有了身孕,先是一喜接着便是大愁,新帝羽翼未丰,许家愈发嚣张,这个孩子来得有些不是时候,接下来和许家的仗怕是更难打了……
赵晟璟将贴身侍卫与内侍远远甩在了后头,像个小疯子一般从紫宸殿狂奔到长安殿,全然忘记了还有龙辇这件事。他见到白楚莲与早上分别时并无区别,只是脸上的笑比往常都要放开一些,像这春日的暖阳光看着心里便暖洋洋的。
“陛下,这是怎么了?怎地一身汗?”白楚莲看着少年白皙的脸被染上红晕,这样的春日竟是一头汗,温柔地拿着锦帕为他擦汗。
他却是急躁地一手抓住了她的手,眼睛亮得吓人,目光中满是喜悦与不知所措,“你、你孩子……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猛然,他又皱紧了眉头,紧张地抱住她,“这个孩子可会对你身子造成负担?”
他记得白楚莲身上的毒,亦记得她曾说过不可能有孩子了,如今却怀了孕,会不会叫她……若这个孩子是以她的生命为代价,那他宁可不要!
“不会的,我这些日子琢磨出了个药方子,如今我身上的毒素已经清了不少,故而才有了这个孩子……”白楚莲娇羞着道,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倚在赵晟璟的怀里。
“那便好、那便好……心莲,我本以为我们不会有孩子的……其实没孩子也不要紧,只要你……”
白楚莲纤细的手指抵在赵晟璟的红唇之上,不许他将下面的话说出来,她眉眼弯弯,神情柔和,“陛下不可以这么说,孩子已经在了,它都是能听得到的。”
“我……”
“陛下,臣妾不是个好母亲,明知道这个孩子生下来或许会体弱,可是臣妾还是想要……我想要一个璟哥哥的孩子,不管男女,只要它被生下来平平安安长大。”
白楚莲正对着赵晟璟,一双清澈的眼睛直视着赵晟璟,叫他一句话卡在了喉咙里。他的心在此刻软得一塌糊涂,又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比以往都更沉重,只能紧紧地抱住白楚莲,郑重地承诺道:“心莲你放心,我一定会保你们母子平安!”
阿滚很惊讶,宿主的身体状况它是完全可以检测的,不管是病灶还是怀孕,它都能看出来,现在它只能看到白楚莲体内堆满了毒素,至于新生命还真没有,但为什么这些人一个个都觉得白楚莲怀孕了?
“你这是假孕药?”阿滚毕竟是系统,还挺见多识广的,但它不明白白楚莲干嘛要假孕,十月怀胎到时候上哪弄个孩子来?
“何须十月?”白楚莲在心里回答阿滚。
“那你假孕干嘛?”它不是很懂古代人的思路。
“一是要给他人一个动手的机会,二是……世间男子看重颜面与子嗣,身为帝王应该要更看重些,比起情深意切,约莫无法护住妻儿的无能更能叫一个帝王刻骨铭心吧。”
她如今倒也能坦然将自己的心思摆在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