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宠爱,长辈这样贵重的礼物,她亦是宠辱不惊,只盼着谢谭能早日忘掉白楚莲与自己好好过日子,一想到昨夜明明是二人的洞房花烛夜,两人却是大吵了一顿,谢谭为此还睡在了厢房的软塌上,她便觉得委屈至极。
敬完茶,夫妻二人坐下陪着大家又闲聊了几句。
白楚莲本坐在一边,尽量不出声,只是那谢语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地说道:“二嫂,可有看到莲表姐送的那把扇子,那扇子可稀罕得很,是莲表姐亲手绣的双面绣,我还是头回瞧到莲表姐的双面绣呢!要不是二哥我都开不了这个眼见。可惜啊,这样的好东西莲表姐小气得很,只送了二哥一人!”
白楚莲在心中微微叹气,只觉得这个谢语实在是有些上不得台面,她以为自己这是不着痕迹地挑拨吗?也不看看今日里在厅堂里坐着的都是些什么人,有没有拉自己下水不知道,横竖这谢语必会遭了陆夫人的嫌弃,要知道庶女的婚姻可都落在嫡母手里,她也十四了,马上就要定亲了……
“楚莲无所长,唯有女红勉强算过得去,这把合欢扇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不过是讨个吉利,聊表心意,祝二表哥与二表嫂百年好合。”白楚莲笑得纯良,若不是郭云雅知道了自己夫君的心事很难对她生出恶感。
“双面绣的扇子我还未见过,二郎可要拿出来给我看看。”郭云雅握紧拳头道。
谢谭沉默了一瞬,那把扇子被他摆在自己的书房里,他并不想拿给郭云雅,看向谢语的目光也变得不善,只淡淡回了一句:“待回去再说。”
“莲表姐,什么时候给我们也绣一副双面绣呗,就算你和二哥关系最好,也不能这样厚此薄彼吧?”谢语故作天真道。
“好呀。待妹妹定下亲事后,我也给妹妹绣一副。”白楚莲依旧笑着,脸上未见半分为难。
“语丫头也是到了年纪了。”陆夫人朝谢从安笑笑,笑容却未到达眼睛。
谢从安待外甥女比嫡亲儿子都要好些,容不得他人对白楚莲阴阳怪气,只淡淡道:“你看着办。”
“父亲……”谢语没想到会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此时她还不知道嫡母的心思,脸上一红,没有注意到生母眼中的忧愁。
“好了,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谢从安封了她的嘴,不让谢语再说,谢语对上父亲冰冷的眼神这才生了一丝不安。
待众人散去,白楚莲缓步走回自己的院子时,却见昨日的新郎官正徘徊在小院的门前,她似有些疑惑,像谢谭这般的君子既然与郭云雅成亲了,便不该再来寻自己。
谢谭远远地便看到白楚莲走来,他是抄了小路疾步赶来特意等着白楚莲的,他对表妹太过熟悉了,哪怕表妹表现得若无其事,可他依旧敏锐地发现,白楚莲的步子走得比以往慢上许多,说话的速度也缓慢了一些,一想到他成亲前表妹在床上躺了两日,他心中有无限的担忧,还有不该有的遐想……
“表妹你身子可好?”
白楚莲停在他的三步外,刻意隔开的距离叫他心中又是一痛,他原本以为所有的一切忍一忍便过去了,等到他真的成亲了,谢谭才发现自己并不若自己想象中的洒脱——他放不下!
“二表哥,我没事。”白楚莲缓缓道,“二表哥可以带着二表嫂一道来我小院坐坐。”
“我……”谢谭怔怔地看着她,纤细的女子乖巧地站在那里,终究是带着疏离。
过了许久,他才无力地应了一声“好”,黯淡地离去,或许他当真不该来。
他确实不该来,白日他只来说了只字片语,夜里赵晟璟便夜闯白楚莲闺房了。
白楚莲无奈地瞧着赵晟璟:“大皇子殿下,你这样总是夜闯我的闺房,恐不妥当……”
“有什么不妥当的?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赵晟璟理直气壮道,“那谢仲奕都能来我凭什么来不得?”
他口吻里的酸味都要冲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