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冷哼道:“白楚莲,你别想些什么旁门左道,小爷不用你救。至于翁耶那的性命,就算没有你,小爷也要取的。”
白楚莲掩嘴一笑,一双微微下垂的狐狸眼弯得迷了他人的眼,“郭公子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轻易引蛊,若是郭公子发现翁耶那万不可打草惊蛇,以免伤了性命。”
郭云璟对上那双笑意盈盈的狐狸眼,既有些不自在,又有些心里发痒,想要抚摸这个看着软糯可欺的少女,他神不知鬼不觉地伸出了右手便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在少女震惊的眼神下,迅速地收回了手:“咳……你脸上有只虫子,我帮你赶走了。”
“哦……谢谢郭公子……”少女睁着无辜的眼睛,不明所以,还轻轻柔柔地给他道谢。
郭云璟心虚地捏了捏手指,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少女凝脂的触感,叫他的心也跟着颤了颤,他明明少年老成,偏偏在男女□□上却是懵懵懂懂,对着白楚莲竟生出了几分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茫然,半天才将灼热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到了水桶身上,这才冷下了目光,“小爷帮你去教训那群老尼姑!”
“万万不可!”白楚莲慌忙拉住他的衣角,少女的清香全然扑入了他的鼻中。
郭云璟的身子仿佛被冻住了一般,僵在了原地,他硬着脖子,无语伦次道:“大庭广众之下,你别拉拉扯扯——小爷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为什么不能教训那帮老尼姑!”
白楚莲收回了拉着他衣角的手,让郭云璟有些怅然若失,又看着少女年轻的脸上染上了一层抹不开的愁绪,叫他心生不悦,他还未开口,便听到白楚莲幽幽开口道:“我无父无母,唯有倚仗舅舅与舅母,舅母将我送来净慧庵,我自是要依着长辈的意愿好好修行,若是将庵中的师太们得罪了,不肯收留我,舅母说不一定会将我送到更远的地方……届时……只怕再也见不到年迈的外祖母……也……也再也见不到郭公子了……”
郭云璟愣了愣,方想起她在谢家的艰难处境,心里没得缘由起了密密麻麻的心疼,听得她末尾对自己的不舍之情,他又似尝了蜜一般愉悦了起来,偏偏嘴犟地问道:“怕还舍不得你那个二表哥吧?”
白楚莲睁大了眼睛,仿若林间无知的小鹿,“与二表哥什么关系?”
郭云璟见她目光纯净又迷茫,心中便愈发喜悦起来,好在他虽懵懂,但也知道此时再提别的男子实在煞风景,便忍着不提谢谭,又想了想少女的话在理,便道:“我让人帮你打水,以后这些辛苦活,你只管指使这道观中的道士们去做。”
“这……怕是不好……”白楚莲有些犹豫地看向道观门前的两个年轻道士。
“有什么不好的?这些都是我……师父的手下,他们平日里也听我的。”
站在门前伪装成道士的大内侍卫,先前只当做自己没瞧到少年与少女之间的腻歪,此刻见主子的眼光瞟向自己,连忙笑道:“白姑娘只管叫我们做事便是,这些粗糙活原也不该让你这等弱女子来做,我们皮糙肉厚的,挑几桶水不在话下。”
“那便有劳两位道长了。”白楚莲十分礼貌地行了谢礼,叫两个侍卫心生好感。
郭云璟叫人给她担了水,将她从后门送回去,见她往庵内去了,又有些不放心地悄悄跟在她身后,果然见到净诚板着一张脸向白楚莲发难:“水都挑好了吗?”
“回师太,都已经挑好了。”白楚莲小声回着。
“你竟敢在佛祖面前撒谎!”净诚想也不想地便将手中戒尺落在白楚莲身上,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挑好水了!
但等她第二次举起手的时候,不知哪里来的小石子一下击中在她的手腕上,叫她痛得手中的戒尺“啪嗒”一下落了地。
“谁!”净诚惊怒地连忙四处查看,只是此处除了她与白楚莲并不见其他人。
她只得拾起戒尺,将气撒在白楚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