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疼,身上很难受,而且很冷,霍与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自己正泡在冰水里。
“摸一摸,看看少没少俩腰子?”楚玟依在卫生间门口,要不是还记得自己在演个“女配”,她挺想这么说的。
“有句老话叫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其中道理霍先生应该明白吧?明明自己被下了药还一直一个人留在这个酒店的房间里,幸好来的人是我,如果换了别人,可能明天,霍大少爷就要出现在社会新闻的头条了。”
霍与恒的神智慢慢恢复,他挣扎着想要从浴缸里站起来,楚玟只在原地站着不动,一点儿想要帮他的意思都没有。
“楚小姐……”霍与恒想起来自己之前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是你?”
楚玟一脸的无辜:“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是我,我运动累了随便找个酒店房间休息,就碰到了霍先生。”
她微微抬了抬下巴,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霍与恒。
霍与恒不在乎骆辰玩儿什么送他女人的花样,在他看来,于人,他是男的不吃亏,于事,还真没人跟他和他身后的霍家对抗……所以骆辰给他下药,要把自己堂妹送给他玩儿,他只当是情趣,但这不意味着这个女人可以是同出于顶级豪门的楚玟。
一样的事情,发生在可以随便玩玩的女人面前,那不过是点儿情趣,可要是发生在和自己同级别的人面前,那就是丢人了。
就像一个经理可以对着下属大吼大叫地说话,换成是在另一个经理的面前,他可能就只会紧一紧领带,哪怕他在心里骂过对方一万次草包。
一瞬间,无数阴暗的猜测在霍与恒的脑海中浮现,甚至包括有人想借楚玟的手杀了自己,挑起霍楚两家死斗。
“如果不是我,霍先生以为会是谁呢?”
霍与恒没说话,他终于从浴缸里踉踉跄跄地爬了出来,嘴唇都已经冻成了青紫。
看着他一身狼狈到极点的样子,楚玟的脸上是非常标准的笑容:
“应该说一声抱歉的,本来应该对霍先生这个伤者更人道一点,可惜……”
楚玟翘起了一根手指。
“只能帮你冷静一下。”
手指又垂下去。
霍与恒正在站直身子,被她这话弄得下腹明显一紧。
认真地说,楚玟觉得那儿大概已经冻透了。
她脸上的表情立刻更真诚了。
祝其“永垂不朽”的真诚。
“我会查清楚这件事。”过了一会儿,霍与恒对楚玟说,“我很高兴楚小姐在这样的情势下和我站在了同一个战线上。”没有怀疑这是霍家针对楚家的某种圈套。
楚玟笑了一下,一只手抱着另一只手的手肘,她说:“我对霍家人的智商和我自己家的实力都还是有信心的。”
言下之意是知道你们不敢惹,也知道你们惹不起。
“不过……”楚玟话锋一转,“现在我们要解决的是眼下的事情,霍大少深更半夜头破血流地从我的房间出
去,明天霍家和楚氏名下的股票估计都会跌不少。”
头破血流四个字让霍与恒的头更疼了,他的血水甚至沾在了浴缸的周围,弄得这个卫生间像是个凶案现场。
霍与恒说:“那会是我们两个人都不想看见的局面。”
“所以我给你准备了另一身衣服和帽子,你找好可信的人来接你,一会儿我会通知酒店断掉这一层的监控。”
霍与恒接受了楚玟的这一套安排。
他换衣服的时候,楚玟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男人解开两颗扣子,停下手说:“楚小姐一直正对着我,是对我的身体感兴趣吗?”
楚玟声音淡淡:“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都不会把后背留给一个两小时前还想要强|暴自己的男人。”
霍与恒顿了一下,说:“我为我今天的失态道歉。”
“没关系,记得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