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亦拿着毛巾的手一顿,眼中的怜惜瞬间被阴翳取代,他扔掉手上冰凉的毛巾,冰冷的手指按在他合起来的眼皮上,稍稍一用力,立刻感受到薄薄眼皮下眼球的剧烈跳动。
“难受吗?”伴随着力道加重而来的,是头顶上猝不及防的声音。
在苏怀锦还没想好如何继续装下去的时候,赵宣亦微冷的嗓音再次传入耳中。
“难受的话,就别继续装睡了。”
惨遭拆穿的苏怀锦十分淡定的继续合着眼皮睡,仿佛没听到似得,一直凝视着他的赵宣亦冷笑了一声,收回按着他眼皮的手指。
压迫着眼球的手指终于离开,这让苏怀锦心里松了口气,可他这口气还没彻底吐出来,湿漉漉的温热又再次覆盖上来。
苏怀锦:“……”
不同于刚刚指尖的压迫,换上唇的赵宣亦,最开始只是用舌尖用力的压迫着眼皮下的眼球,看苏怀锦眼睫轻颤,可还是不肯睁开眼后,这才开始吮吸并试图撬开眼皮。
这样带着水的攻势将苏怀锦纤长浓密的眼睫弄得湿漉漉的,紧贴在眼睑上,像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猫咪被打湿了毛,可怜兮兮的贴在身上。
但更可怜的却是藏在眼皮下的眼球,随着赵宣亦不留情面的攻势,苏怀锦再也忍不住的睁开了眼。
他漆黑而又沉静的眸子里写满了压抑的愤怒和惊慌,昨天喊了大半个晚上的嗓音沙哑中透着性感:“你到底要干什么。”
赵宣亦唇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仔仔细细的将他从头到尾看了个遍:“怎么,终于不装睡了。”
苏怀锦咬了咬牙,深恶痛绝的看着他。
赵宣亦忽然笑了一下:“我要什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苏怀锦略带红晕的面颊再次惨白起来,他咬牙切齿的回应:“你休想。”
赵宣亦非常无耻的威胁说:“你们苏府上下的命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苏怀锦浑身气的发颤,他深吸了口气,似乎在平复自己的心情,他努力平静的说:“朝堂上下,不会同意你为了一己私情这么做的。”
赵宣亦瞥眉,笑道:“那那个女人呢,你也不在乎吗?你说我若是让人给他夫君送个女人,她会不会失宠呢。”
苏怀锦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旋即摇头道:“不,你不能再能这么做……”
赵宣亦脸上的浅淡的笑意猛地褪去,就这么在乎那个女人吗,哪怕已经嫁给了别人,哪怕和苏府满门上下比起来,也是那个女人重要一些?
赵宣亦眉眼间的寒意浓重,身上的冷意和威压,像是冰镇过的可乐雪碧中滴了冰块,将周围的空气都冻得滋滋拉拉。
赵宣亦不紧不慢的一字一顿道:“很好,看来是那个女人,更重要一些了。”
苏怀锦敏锐的察觉到周围温度的下降,听着赵宣亦一字一句仿佛牙缝中钻出来的话,立刻知道不妙。
但他也有些奇怪,怎么好端端的就觉得那个女人比苏府还重要呢?明明他什么都没说啊!!
实在不想再遭遇无妄之灾的苏怀锦调动全部的脑细胞,想着该如何在不崩人设的情况下,委婉的说明一下自己并没将那个女人放在心上。
但不等他想好该如何说,赵宣亦已经悠悠的吐出下一句话:“听说发烧的人里面会更舒服,我们今天就来试试好了。”
苏怀锦第一反应是,发烧的时候里面真的舒服吗?
系统冷冰冰的陈述:“你可以把手塞到热水里试试。”
苏怀锦反驳:“那怎么能一样。”
系统:“怎么就不一样了,我可以帮你把温度调节成一样的。”
苏怀锦一本正经的说:“水是水,菊花是菊花,算了,和你这种没有身体没有吃过肉的机器说也没有用。”
系统深深感觉到自己被侮辱了。
没有系统搭理的苏怀锦只得专心致志的和赵宣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