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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可以,静容当然希望永瑄立刻当上皇帝,乾隆立刻滚蛋,但是这在现在的境况下,是完全行不通的。
乾隆这个人,有极端的掌控欲,他培养永瑄,却也防备着永瑄,关键的位置,永瑄是一个都摸不着,只能在边上看着。
永瑄现在就算是真的下定决心想要反叛,连个基本盘都找不出来,所以只能蛰伏。
而且,看着永瑄对乾隆的感情,静容也知道他不会有反叛的心思。
听着静容这话,永瑄郑重点了点头:“您说的我都懂,您放心吧,儿臣在外面一切都好,倒是您,在宫里也要好好用膳好好养身,莫要担心我们。”
静容笑了笑,怎么能不担心呢,如今这个态势,她睡觉都恨不得睁着一只眼。
可是这话到底不好和永瑄说,她只能点了点头:“额娘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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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过世的风波很快就过去了,乾隆慢慢地也恢复了正常,结果没想到二月的时候,永珹也病重垂危。
这对乾隆的打击很大,娘死了没多久,儿子又病了。
乾隆亲自去看了永珹,结果也没啥用,二月初二的时候,永珹薨。
乾隆命以亲王礼葬之,谥号端。
三月份的时候,追赠亲王爵。
两场丧事,静容都觉得有些麻木了,只是看着履郡王妃哭的那样凄惨,又觉得心中恻然。
三月十六的时候,乾隆给太后上了谥号,简称孝圣宪皇后,四月二十五日,孝圣皇后梓宫葬入泰东陵地宫,五月初一,升祔太庙。
这一系列追封追赠过后,虽然乾隆依然时不时的伤感,但是后宫的日子到底步上了正轨。
新进宫的循嫔很受宠,但是因着皇太后新丧,她的册封礼一直被推迟到了四十四年。
循嫔倒也不敢多言,依旧看着老老实实的。
倒是之前低调的明贵人,这几日倒是有几分春风得意的意思,进出都有低阶嫔妃拥簇,在静容面前也不见之前的懦弱。
静容见她这样,也只是挑了挑眉,她这么多年,见过的得意的妃嫔多了,明贵人在其中也排不到前头去。
除了这二人,庆贵妃的病情越发重了,之前太后去世,她虽然病了,但是还得拖着病体在太后灵前守灵,这一来二去的,现在几乎已经下不来床了,听太医的意思,就在这一两个月之间了。
还有就是舒贵妃,也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静容去看她的时候,都觉得有些难受,她瘦了许多,整个人的精气神好像一夕之间就突然没了,人蜷缩在被子里,虽然看着静容的时候还会笑,可是那副样子,让人看着就知道,已经命不久矣了。
她之所以病的这样重,这样急,一方面是因为太后病逝之后被折腾的,一方面也有她本身就体质较弱,平时看不出来什么,这一病就是大病。
静容想和她说话,她还拦着不让静容坐到跟前来,只说奴才病弱,不要给娘娘过了病气去。
两人虽然不能说什么亲如姐妹,但是这么多年来,也算是有点感情的,静容听着这话,心里十分不好过。
但是舒贵妃却看着十分豁达,见着静容不好受,还笑着道:“奴才也是五十岁的人了,年纪在这儿摆着,也是活够本了,娘娘别难过。”
静容听不得这话,第二天就让张太医去给舒贵妃号脉,张太医看了之后直摇头,静容的心也沉了下去。
五月三十日,舒贵妃到底还是去了,倒是比病怏怏的庆贵妃还先走一步。
静容整个人有些茫然,怎么前几日还高高兴兴和她说话的人,今儿就没了呢?
永瑆在舒贵妃灵前哭的很惨,静容去给舒贵妃上香,上完香,被请到了里面休息,刚一进去,永瑆就跪下给静容磕头,磕完头就对静容道:“额娘走之前叮嘱我,一定好好辅佐十哥,皇额娘,这话我一直记着。”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