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没了, 乾隆很伤心。
三月初九,永琪去了的第二天,乾隆就亲自去了永琪停灵的吉安所祭奠。
回来之后, 将自己关在养心殿里,也不见人,也不视事,辍朝好几日, 这才回复正常。
至于后宫,愉妃那儿就和天塌了一样,当知道这个消息之后, 就晕死过去。
第二天醒来,更是哭的肝肠寸断, 哪怕是静容再不喜欢愉妃,看她哭成这样, 心里也是恻然。
三月十四日, 永琪的棺木移到了静安庄。
乾隆这回倒是没有跟着去, 只是自己一个人窝在宫里写了些悼念的诗词。
愉妃挣扎着要去送永琪,被乾隆给拦下了。
“永琪是至孝至纯的孩子,必不想因为自己, 让你这个做额娘的,忍着病痛这般劳动,你若是心疼他, 就让他走的安心些吧。”
乾隆说这话的时候,眼圈是红的。
愉妃愣愣的坐在榻上,眼里的泪不自主的就往下流。
许久才道:“他是奴才唯一的儿子, 奴才就是想送送他。”
看着愉妃这模样, 乾隆心中也有些难受, 叹了口气道:“你若是心中不安,就多给他抄写经书,也能让他来世投个好人家。”
愉妃听着这话,终于绷不住哭了出来:“奴才宁愿死的是自己,他还那么年轻,怎么就能这么一病没了啊!”
乾隆叹了口气,也觉得眼底酸涩,他侧过头去,缓了一会儿,终于忍住了心中的酸楚,温声道:“你好生歇着,不要再说这些话了,永琪要是知道了,只怕也会难受。”
说完,站起身就往外走。
愉妃就和没听见乾隆的话似得,依旧趴在床边哭的凄惨。
她这辈子,庸庸碌碌,唯一值得称道的,就只有这个孩子,可是到头来,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痛楚,她怎么能接受。
永琪!永琪!你怎么能就这么狠心,抛下额娘走了啊!
就像是失了幼崽的母兽,她的哭声凄厉而又哀伤。
静容站在窗边,叹了口气。
也不知是乾隆占的福禄寿太多了,他的儿子们,寿数倒是大多数都挺短的。
永琪今年也不过二十四岁,放在古代也正是大好的青春年华,但是谁又能想到,他就这样一病没了。
静容心里有些感慨,正在这时,永瑄进来了,他穿着一身素服,头因着几天没剃了,也看着长了些岔子出来,面上倒是看着还红润些,并没有什么病态。
静容急忙招呼他过来吃东西,这几日永琪没了,他家里又是孤儿寡母的,因此几个兄弟倒是轮流去他家里帮着家里打点事务。
永瑄因着被指了婚了,因此也被当成了大人用,今儿正好轮着他去。
“可吃过饭了?看你鼻尖冒汗,可是跑着回来的?”静容温柔的和永瑄说话。
永瑄笑了笑:“吃过了,正想过来和您说说话,也没跑,就是穿得厚实了些,一路走过来,倒是觉着有些热,这才冒了点汗。”
静容听着这话只点了点头,就让人给永瑄上了茶和热帕子,永瑄喝了口茶,这才用热帕子擦了擦脸。
“还是您这儿舒坦,五哥府上冷飕飕的,我总觉着哪儿冒风似得。”
静容叹了口气:“灵堂本就阴气重,你下次去的时候,多穿些。”
永瑄点头应了。
应完之后又顿了顿,这才道:“额娘,有件事儿我得和您说说。”
静容正给他添茶呢,听见这话看了永瑄一眼:“什么事儿啊,还这么犹犹豫豫的,说就是了。”
永瑄叹了口气:“这事儿其实也是儿臣听人说的,做不得准,但是儿臣总觉得有些不妥,所以还是和您透透底,儿臣之前听人说,皇阿玛给五哥选吉穴,选来选去,倒是看上了之前绵德福晋的吉穴,您也是知道的,绵德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