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在意。
倒是舒妃觉得有些气不平,往日里过来请安,也常在静容这儿说汪氏的不对。
听到静容一下子领会了自己的意思,舒妃就忍不住了:“哪里是得罪了我,她再糊涂也不能在我头上做耗,我只觉得她这人小小年纪,倒是个心狠的,有个宫女给她梳头,可能是没伺候好,倒叫她让人扒了裤子打了三十板子,打完之后,那宫女人也半废了,后来被内务府领了回去。”
静容有些诧异:“怎么下这么狠的手,为何下面不给我禀报?”
舒贵妃也气:“还能因为什么,她是皇上爱宠,底下人也看脸色呢,哪个敢来您这儿告状。”
静容皱了皱眉,这话还真没法说了。
“行了,此事我会看着处置的,你别操心了。”静容也很讨厌这种不把人命当命的行为。
舒贵妃看着静容上心了,也就不说话了,转而说起了旁的。
第二日一早,静容让人去了永常在宫里训话,以她不守宫规,私下行刑的名义,罚了她半年的俸禄,并让她禁足一个月。
这事儿静容压根就没放在心上,结果没过几日,乾隆来她这儿的时候,却说起了这事儿。
“永常在年幼,心性不稳,遇着这种事,一时恼了也是有的,皇后就别生她的气了。”
静容听了这话皱了皱眉,乾隆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安抚自己,但是其实是在给永常在求情,静容还真有些纳了闷了,乾隆竟然如此看重这个永常在吗?
不过静容有了这个念头,却不会真的说出来,只笑着道:“臣妾哪里生她的气了,只是想着她小小年纪,做出这种事,总是对她名声不好,又怕她不知高低,日后再做出其他出格的事儿,这才想让她长长记性,若是皇上觉得不妥,那臣妾就取消这些处罚如何?”
乾隆听了这话,面上有些不自在,急忙摆手道:“她错了,自然要受罚,你做的很对,想的也周全。”全然再不提让静容不要生气的事儿了。
静容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是心里对永常在提起了几分心。
八月十五中秋节的前一天,五阿哥宫里的索绰罗氏发动了。
静容听到这个消息,只楞了一下,就回了神,让人去太医院传话,让几个有名的千金科太医过去盯着。
这也不是静容瞎操心,主要是前几个月,太医刚诊出来,索绰罗氏这一胎,竟然是双胎。
或许在现代双胎算比较值得庆贺的事儿,但是在古代,双胎那就是九死一生,五阿哥宫里上下,也因为这双胎的事儿,这段时间十分紧张,尤其是索绰罗氏,几乎都不出宫门了。
如今终于生产了,静容作为皇后,自然得表个态。
郑怀恩领了命,就去太医院传话了,而静容则是失了看书的兴趣,回屋歇着去了。
这一胎足足生了一夜。
西林觉罗氏跪在自己屋里的小佛堂,跪的膝盖都没知觉了。
这段时间以来,她和五阿哥之间的关系好转了一些,五阿哥在她面前也能有一些好脸色了,这几日也会歇在她房里。
一切的事情都朝好的方向转变。
还有那个可恶的索绰罗氏,这次也怀了双胎,双胎好啊!
西林觉罗氏幽深的目光看着供在桌上的佛像,若是能一尸三命,那就更好了。
可惜事情到底让西林觉罗氏失望了,第二天天光大亮之后,索绰罗氏挣命似得生下了一双儿子。
索绰罗氏只来得及微笑着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便晕了过去。
西林觉罗氏听到消息,原本跪的直直的身子晃了一下,底下人急忙过来搀扶。
她白着脸,被人扶了起来,腿上又酸又麻,走一步就跟针扎一样,但是再难受,也不及西林觉罗氏的心里难受。
难道老天爷就这么看不得她好过,非得降下个索绰罗氏来处处和自己作对,一个包衣奴才的女儿,